</dt>
王紅棗是氣的,自家這男人怎麼這麼傻,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難道就不能過過腦子?牛棚壞分子這事兒是能隨便說出口的嗎?她怎麼就找了這麼個男人?
孫愛娟是驚的,她的小計劃沒有奏效,她還在那裡鬱悶是不是自己的挑釁太明顯了,被王紅棗給看出來了,冷不聽就聽這麼個訊息,當時就驚呆了。
壞分子也是好隨便接觸的?!
壞分子之所以是壞分子,就是因為成分和她們農民不一樣,這身份問題大了去了,弄不好可是要牽連她們家的,孫愛娟不想要什麼大富大貴的日子,也不想被連累,她就只想和曹老三一起守著幾畝地老婆孩子熱炕頭,孫愛娟
曹老三這話威脅的巧妙。
瑞雪豐收都是一家子的孩子, 任憑誰也不可能把瑞雪豐收單獨分開來看,瑞雪和牛棚壞分子接觸這事兒曝光出去,受影響的可不僅僅只有她自己, 豐收的名聲,大房一家子的名聲也都會受了影響,曹老三沒有直接明說,可這裡面威脅的意思,除了曹老大還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在場的大傢伙心裡面都曉得。
豐收就是老太太的心肝尖, 命根子,眼珠子, 為了豐收,老太太就算是把這條命豁出去都捨得, 已經離了心的三兒子當然也捨得,曹老太瞥一眼孫愛娟, 從鼻孔裡發出噗嗤一聲, 顯然是將老三要分家這筆賬記在了她頭上——反正在老太太心裡面, 老二老三要分家,千錯萬錯都怪不到自己頭上。
曹老太慢騰騰的, 極其不情願的:“老三,你可千萬想好了, 這家一旦分了,就算是後悔也來不及了;你們兩口子結婚都一年多肚子裡還沒個動靜,要是多和紅棗接觸接觸,弄不好肚子裡就有動靜了呢。”
“沒事兒, 我和愛娟討論過了, 孩子就是個緣分, 啥時候來隨緣,不強求;生下來得好生教,讓孩子從小就知道倫理,知道生活不易,可不能和某些人似的,自己都老大不小當爹當孃的人還立不起來。”
他沒直接說曹老大兩口子,可誰都能聽出來他說的就是曹老大兩口子,曹老太偏心大兒子,自然不太高興,可不高興能咋整,人家又沒明晃晃直接挑明,她只能吃下這個啞巴虧,老太太開口賣慘:
“前些日子你二哥剛分了家,他搬出去了呢,我這心裡面就不舒坦,就病了,一天天吃不下飯去,只能用桃酥雞蛋糕的吊著,家裡的錢也花了不少去,老三你要是分家,你們家分到的東西可不多。“
曹老三就沒指望他們家能分到啥,能自己分出去單獨過就好,反正他分家後肯定是要去了丈人家,那些鍋碗瓢盆的也不方便拿,曹老三早就想好了他想要的東西:
“媽,東西就不要了,留給大哥大嫂用,媽你就給我們兩口子錢就行,你分了二哥家多少,就分我們家多少,反正都是一樣的兒子。”
給錢就行?還二房家多少他們家多少?
曹老太臉色那叫一個難看。
她手裡面現在就只剩下了從王紅棗那屋裡頭翻出來的三四十塊,加上之前自己藏在屋子裡應付不時之需的,曾經三百多的家底子如今也就只堪堪剩了不到五十,這一下就又出去一半兒,老太太的心疼的彷彿刀割。
可不給又實在說不過去,當初分家時候她怎麼分,怎麼規劃的可都是清清楚楚,老叔公,老壽星,王長貴都知道,要是老三去找了他們這麼一說,萬一他說漏了嘴,把瑞雪和壞分子接觸的事兒說了出來咋辦?
這錢她還是得給,這家還是得分,老太太想明白了,一揮手,讓曹老大去把老叔公和王長貴叫來,長痛不如短痛,晚不如早,趁早分家了來的利索,曹老大撒腿跑出去了,很快就把老叔公和王長貴喊來了。
王長貴到底是年輕,不知道曹老三和老太太的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