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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這些頭花都是好東西,你放口袋裡容易壞,要不你去那邊買個純手工編的竹揹簍放著?大哥你有孩子吧?那邊還有用竹子樹皮編的玩具呢。”
曹老二順著他指的方向瞅了瞅,別說,那邊圍著的都是小孩兒,曹老二心思活躍開。
光是頭花可能收買不了三個閨女。
可再加上好吃的和好玩具呢?
他今天肯定就能哄得三個閨女摟著他脖子親親熱熱喊爸爸。
作者有話說:
吃飯前——
商販:六毛八。
曹老二:真他娘貴,不買了。
吃飯後——
商販:六毛八。
曹老二:實惠,買買買。
爆米花也算是這年頭小孩子們為數不多的零嘴之一了, 尤其是瀕臨年關,大人們也願意出錢,攤位旁密密麻麻圍滿了人, 莫說是還有新鮮出爐的,就連早上抹黑炸的那些都已經賣了個精光,這會兒想要買就只能在一旁等著,隨時準備和身旁人爭搶。
這也就導致了宋杏花一時沒有察覺到曹老二的動靜,還是等到曹老二把簪子別在她頭皮上的時候她才恍然察覺, 摸了摸自己的頭髮, 羞紅了臉蛋:“你買這個幹啥啊,給孩子們買頭花就好, 我就不用了。”
“孩子們也有。”曹老二拿著木頭做的小玩具遞給閨女們,看著宋杏花臉蛋紅紅的樣子, 心裡滿意的很,那商販真沒騙他, 這簪子別在他婆娘頭上, 真挺好看的。
“這簪子好看, 我婆娘更好看。”
宋杏花的臉更紅,她輕輕錘曹老二一記粉拳, 正打算說些什麼,炸爆米花的機子猛地一聲巨響, 白花花的爆米花湧了出來,宋杏花的嬌羞瞬間不見,把三個姑娘往曹老二身邊一推,身影靈敏彷彿下山猛虎, 硬生生搶在了所有人前頭把錢塞給了收錢的商販:
“買五毛錢的!”
宋杏花完全是下意識反應, 曹老太每年都要給豐收瑞雪買四毛錢左右的爆米花, 豐收瑞雪是兩人,兩個吃四毛錢,她三個閨女,吃五毛錢應該不算貴,就連宋杏花自己也沒有察覺,她也因為剛剛那頓晌午飯變得出手大方起來了。
這時候的爆米花款式很單一,只有兩種,一種是那種黃黃的長長的棍子,一種是黃白相間的普通爆米花,這兩種爆米花春春夏夏都沒有吃過,曹老太買的爆米花可沒有她們的份兒,這會兒手裡拿著玩具,頭上彆著新發卡,還有爆米花吃,心裡別提多高興了。
分家真好。
她們才不要再回到奶奶家呢。
俗話說萬事開頭難,剛開始花錢的時候,宋杏花還格外算計一分一毛,可吃過了那頓飯,又花錢買了爆米花,宋杏花也支稜起來了,開始痛痛快快地花錢,看中什麼家裡缺的就準備買什麼,不僅把春春夏夏要的東西給買齊了,連桃酥,雞蛋糕,花生糖,梨膏,麻花這類的也買了不少,還買了幾張好看的年畫,買了些紅紙,準備回去和閨女們剪窗花。
就沒買到秋秋想要的毛絨玩具。
其實也不是沒有,而是秋秋實在看不中。
這時候的毛絨玩具,真是一個賽一個的醜,哪裡能入了秋秋的眼。
所以,也就沒有買。
得虧曹老二買了個竹揹簍,否則還真放不下這些。
這揹簍花了三分錢,樣式和生產隊自己編的不一樣,是帶蓋的,蓋上蓋以後根本看不見裡面是啥樣,都放了啥東西。
眼看時候已經不早,東西也買的差不多,集市也要散了,曹老二送妻女去縣城口集合,和來時一樣,宋杏花和三個姑娘擁有特權,能坐上生產隊的大車,曹老二不行,車上沒有男人的位置。
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