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餈餈,今兒出來玩開心麼?」身材雄壯的女人問道,親了親嶽餈的臉蛋,對蘇冰的眼神視而不見。
被稱作餈餈的男子在她懷裡扭了扭身子:「嗯,開心,芭芭以後要經常帶我出來逛,你知道我討厭悶在寨子裡。」
蘇冰乍聽之下,心中駭然,以為叫爸爸是什麼見不得世面的情趣,忙不迭拉著白見思就走,全然忘記這個世界沒有爸爸這個稱呼。
沒了塞狗糧的場面,蘇冰好受許多。她和白見思畢竟是形婚,兩人遇到別的小情侶,難免尷尬。
待離開茶館,蘇冰不說話走在前頭,白見思沉默跟在她身後,氣氛有些怪異。
怪異到她覺得渾身癢,特別是背肩胛骨那兒。伸手撓了撓,她猜測是昨晚的被子蟎蟲過多所致,或者有跳蚤之類的小蟲。
「阿思,你身上癢麼?我在那客棧睡一夜,似乎被蟲叮咬了,這兒怎麼抓都癢。」
她打破安靜的氛圍,提議道:「我們把客棧的東西取了,找個牙人,租個帶院的房子住。我種些特別的菜來賣,把盤纏湊夠咱們去魚洲城。」
魚洲城離此有一千七百多公里,坐馬車少說也要大半個月。路費、食宿費要準備約莫四十兩銀子,更何況還有今年賦稅。
近些時日官府要徵稅,祁國國庫虧空,收得那叫一個狠,蘇冰證明身份的那本黃冊上記了兩畝地,按理說應該徵五兩銀子,但聽聞最近一畝地就要交五兩,共計十兩,是桃花村村民一個季度的收入。
他們若是不努力賺錢交上蓋戳,免不得會被拉去參軍。這可不是她想要的結果,小說前期女主去前線和西邊赤査國打仗,自帶光環不會死,殺人無數升為左將軍。蘇冰去,說不定剛舉起刀就掛了。
在客棧收拾好東西,她找了個外表老實的牙人,在對方推薦下,租下縣郊的某座簡陋小院,一月一兩銀子。
小院東西不多,勝在僻靜,閭裡之間隔著一定距離,同時有高牆阻擋。
搬進來後,蘇冰和白見思出去置辦棉被糧油等物。一開始,蘇冰想買張床跟白見思分開睡,租賃的房屋內只有一張。
她把這個想法告訴了白見思,對方聽完,沉默片刻終於忍不住問:「妻主可是嫌棄我?」
「當然不是。」
蘇冰搖頭:「我怎會嫌棄阿思,你該嫌棄我才對。」
「我不會。」白見思抿抿唇,忽然站定,目不斜視地看向她,又問:「為何妻主要買床?」
蘇冰一時語塞,知曉他誤會了,於是把想法託盤而出:「阿思才十七,又長得這般好看,我本是擄你當夫郎,還日夜打罵欺負你,不配當你妻主。如今分開睡也好,你日後尋到良人,她不會過於芥蒂,我就當是你養姐,放手祝福你們。」
聽完這番話,白見思眉頭緊擰,眸光沉沉如深潭,如果不問,他都不知曉妻主原來有這種想法。
該說好還是不好,他自己也理不清。若蘇冰跟之前一樣是混世魔王,他當然恨不得早點逃離,可她現在說話溫柔、做事勤勞,對自己關心呵護,他是不想離開的。
至於分開睡,為了以後找更好的妻主這種事,不說祁國聞所未聞,就是有了,那也是萬裡無一的例子。
「你既娶了我當夫郎,哪裡還有什麼良人?」
他彆扭地說,心裡有幾分不悅,眼神疑惑地睇眄蘇冰,心想妻主未免好人當過頭了,連夫郎紅杏出牆這種事都能接受。
他哪裡知道,蘇冰早就做好了當綠帽妻主的準備。
再深層的原因,蘇冰不好跟他解釋,思來想去擠出一句:「日後就知道了。」
女配和男主,根本就不可能在一起
想到小說對男主的設定,蘇冰看的時候沒覺得有什麼,現在進入這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