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冰拍整衣袖,把腰間鬆散的玉帶扣好,揣著幾枚靈種來到白見思的住處。
還未行至內室,她遠遠聽到嘈雜的哭叫聲,聲聲歇斯底里,即使不是白見思的聲音,也不免擔心,腳步加快。
走到牆垣門宕,她頓住腳步。
白見思坐在高凳上喝茶,神色冰冷狠厲,腳邊跪了位渾身是傷、慘叫不斷的男子。他置若未聞,殺氣騰騰地轉頭吩咐:「把他指甲去了。」
未想這一看,就見到蘇冰,怔愣當場,還以為自己產生了錯覺,他手中的茶杯落地,呆了須臾,反應過來,忙讓小廝把地上的人拖走。
走到蘇冰面前,他結結巴巴問:「妻你、你怎麼進的府?」
對於被茶水打濕的衣擺,完全沒感覺。
蘇冰觀他無礙,鬆了口氣。阿思在府上好像過得不錯,面板透亮,頭髮烏潤,身材也沒消瘦,就是看著不似以前那麼乖巧順從了
「你們都下去。」
白見思把幾個小廝趕走,一改方才要殺人的模樣,眼神潤了層水花,語氣有些委屈:「我在白府過得艱難,剛地上那人不僅連同他人害死爹爹,還想毒害我。」
蘇冰一聽,哪還有心思在意其他,心中掛念積攢到濃處,拉著他坐下:「今日是你生辰,白府未給你辦花筵麼?」
第30章 第 30 章 阿思好像變了
富家公子的生辰都會辦花筵, 足歲為整數宴請親朋好友,不是整數則一家人團聚慶賀。
白府冷冷清清的,白見思住的廂院偏僻, 除了幾個小廝,再沒有其他人,可看出白家對白見思是不怎麼待見的。
白見思有些落寞:「府上只有爹爹知曉我的生辰。」
話題轉到他逝去的親人身上,蘇冰訥訥無言, 想說點什麼話又覺得不妥, 半晌僅道了句「節哀」。她不太會安慰人, 把手裡的玉指握緊, 溫聲問道:「阿思在白府可好?有沒有人欺負你?」
白見思抬眸, 想說不缺衣食, 話到嘴邊, 不知為何再次變成沉重的話題:「我如今是要嫁太女的人, 以後說不準是帝後, 他們誰敢對我不敬?」
兩人都被戳到痛處,一時相顧無言。
過了會兒,白見思抿緊唇, 恨不得蘇冰日夜惦記他,為不來找他感到愧疚,便提起自己的傷心事:「下人畏我, 朋友一個都沒有,母親不許我出門, 長姐時常使喚我做事,哥哥偶來出言嘲諷。我在府上無說話的人,天天都在想妻主過得好不好。」
蘇冰聽得難受極了,如今的處境, 又沒辦法帶他走,不免暗自神傷。
「大皇女那兒,我會盡力周旋,試著拖一拖」
剛說到一半,她低下頭,發覺有股力量從白見思的手跑到自己體內。
「妻主體內的魂源若不經我溫養,會枯竭的。」
白見思起身站到蘇冰面前,臉頰泛紅,期期艾艾:「妻主不能久待,肌膚接觸速度緩慢,口舌之交快些,最好是、是」
想到那些羞人的畫面,他開不了口。
蘇冰一下子明白他的意思,動作變得不自在,拉著的手心都在冒汗。
估摸是因為背後的龍圖面積變大,白見思一靠近自己,她的心就跳得很快,甚至聽見咚咚的聲音。
等人傾身到她臉前,頭髮癢癢地掃著她的耳朵。蘇冰也聽見白見思的心跳,和自己一樣的猛烈,快要奔出胸膛。
一個吻落下來,依舊同分別那日一樣青澀。
蘇冰睜著眼,因白見思的身子背著上面的藍天艷陽,她只看到柔和的光影,感受著唇齒的親密。
溫涼的氣息很好聞,蘇冰怕咬到他舌,任他親吻了會兒,乾脆把魂源抵過去,等魂源物歸原主蘊養好後,再契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