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他所想的一樣,妖丹已經趨近透明。
陸景有預感,如果他能煉化這一枚妖丹,就一定能突破築基後期大圓滿一舉結成金丹。
但結丹非同小可,在這之前必須做好充足的準備工作,還要預想到結丹過程當中可能出現的各種問題,提前備好丹藥,並且要找到一個相對來說比較清淨的地方,提前佈下陣法,萬事俱備之後才可以衝擊金丹。所以陸景只得先將妖丹收盡幹坤戒中,等離開這裡之後再尋一個清淨的地方準備結丹。
當下已經沒有繼續留在這裡的必要。只有等秦敬醒過來之後陸景就會離開,而且暫時他也不準備回弱水學院。秦敬受傷,自己還沒有恢復過來,他們現在在實力上不佔上風,如果回到弱水學院對上宋雪會有很大危險。
可還沒等到秦敬醒過來。一架小型飛船出現在湖水正上空。
陸景心中一凜:「淩策!趕緊帶秦敬躲起來,馬上!」
淩策也意識到這個時候來的人十有八九不是自己人,趕緊將秦敬拖進了稍遠一些的灌木叢後。
幾乎在淩策剛剛蹲下身的同時,飛船降落在湖邊。一個看起來有30歲左右的青年男子緩步從升降梯上下來,一身黑色勾銀紋長袍明顯不是現代裝束,墨色的長髮披散在身後白色的緞帶,扎住部分頭髮。長長的緞帶隨風飄擺。
男子長相俊朗,看起來也很有氣質,尤其是勾唇一笑的時候,瞧著七分俊氣三分邪氣。
「陸景,好久不見。」
陸景神色嚴肅的看著男人:「你……是哪位?」
發現自己被忘了個乾淨,換做尋常人早該生氣了,然而這個男子只是低頭笑的笑笑,容中甚至帶著點無奈寵溺。
「我就知道你會忘了我。還好我提前做了心理準備,不然豈不是要傷心死?」
陸景皺眉,他很不喜歡陌生男人這種與他彷彿十分熟稔的語氣,「你到底是誰?」
男子抬頭看天,彷彿是在追憶什麼:「我的真名就叫宋雪。你不記得我也很正常。我們確實很久很久沒有見面了,當初說起來也是一面之緣。那時候你我年歲相當,但我們的修為差的太多。我天賦不好,總是被人欺凌嘲笑。在宗門中是任何人都可以欺負的物件。我記得這個世界有個吃飯睡覺打豆豆的笑話,真要說起來,我應該就是那個豆豆。我以為我的世界就只能如此了,可是我見到了你。」
男子將視線從天空中收回,看向陸景,眼中熠熠生輝,「你來宗門裡搗亂。把宗主夫人和大長老苟且偷情的畫面用留影捲軸記錄下來,在整個宗門上方播放。從那之後宗門就一盤散沙,沒人還想得起來欺負我,我的日子就好過多了。你從宗門離開的時候碰到了我。看我慘兮兮地趴在地上,就遞給了我一張手帕。」
宋雪從懷出懷中掏出一張潔白的手帕,「你看,我現在都還留著。」
陸景看著那張毫無辨識度的白色手帕,完全想不起來有這麼一出,但是他覺得男子說的可能是真的。畢竟他說的自己用留影捲軸記載過一個仙宗宗主夫人和大長老偷情的事兒確實發生過。但他實在不記得自己當時還順手幫了一個備受欺負的小弟子。
宋雪繼續說:「你當時跟我說,被人欺負了就要欺負回去,哭鼻子是最窩囊的表現。你的話我記住了。所以我成功報復了回去。儘管用的手段不是很光彩。」
陸景皺眉,「就算你說的是真的,那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我既然救了你,就算是於你有恩,你又為何處處找我麻煩,甚至要殺我?」
宋雪立刻有些慌張:「你不要誤會,我不是想找你麻煩,也不是要殺你,我是要救你啊!如果我不幫你你一定會死的。你以為燕江鴻派他的兩個兒子燕無心和燕爭過來是為了保護你嗎?不,他們只是為了保證你能在恰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