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這世上哪有那麼多早知道?」何瑞頗為遺憾地搖頭嘆氣,語重心長地說,「我要是早知道有一天我奶奶會被你們給欺負死,那我肯定剛認識你的時候就把你們一個個捅了,哪能留你們活到今天?」
獨眼手腳並用地爬起來,卻不敢站起來,就跪在地上,雙手合十,不停地向何瑞求饒。
一個何瑞他當然不放在眼中,可是跟何瑞來的這三十幾人全部都是練家子,身手好得很。他還看到有些人的腰間或者是手腕上掛著帶著空間鈕,這還是機甲師啊!他就是一個混混頭子,哪裡惹得起這些人?這何瑞果然是找了瓊宇做靠山。
獨眼以為何瑞帶來的這些人都是瓊宇的人,想著何瑞現在在瓊宇的地位果然很高,不然哪能有這樣的待遇?
這時候的陸景和秦敬就站在不遠處的路口拐角,看著彷彿變了一個人的何瑞居高臨下的冷眼瞧著跪在面前的獨眼,手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摩挲的那個盒子。
陸景和秦敬都覺得那盒子中裝的的應該就是何瑞奶奶的骨灰。何瑞現在是在為自己奶奶報仇,他手裡端著奶奶的骨灰,讓奶奶親眼看到這個從前總是欺負他們的混混頭子是怎樣在自己面前卑躬屈膝,只為求一條生路。
獨眼的腦門上都凸出了青筋,何瑞還在淡淡笑著,無動於衷,那愜意的姿態彷彿是從獨眼的卑微求饒中看出了無盡樂趣。
這時候獨眼也算看出來了,何瑞根本就沒有指責放過他,很可能是想在羞辱他之後就像那六個人一樣把他弄死,再偽裝成意外。
獨眼悄悄從身後摸出一把刀。勐地向何瑞扎過去。
陸景剛要動作,就看到何瑞側後方的男人跨步上前,先是一腳踢開了獨眼的刀,又反身一腳踹在獨眼的胸口。
這一腳踹得夠狠,陸景彷彿能夠聽到從獨眼身上傳來的骨頭斷裂的聲音。
獨眼趴在地上痛苦哀嚎,呻吟聲都是斷斷續續。
何瑞一腳踩在獨眼的臉上,捻了兩下,「我今天親自來送你一程,你應該感到高興。」
獨眼知道今天難逃一劫,也不再討好何瑞,在外頭混了這麼些年,竟也讓他身上有了些類似「尊嚴」的玩意兒,在臨死的時候也想硬氣一把,對著威脅自己生命的人放一波狠話。
「臭小子,你別得意!你不就是找上了靠山嗎,人家也不過是利用你!」
何瑞歪頭一笑,似是渾然不在意,「有讓人利用的價值,那也是我的本事。這世上大多數人之間的關係都是利益交換,不過形式不同而已。最重要的是結果。現在是你被我踩在腳下。你那幾個小弟對你忠心耿耿,相信死後你依然能做他們的好老大,他們在下面等著你呢。」
隨著何瑞話音落下,剛剛站在何瑞身邊的黑衣男子遞給何瑞一把槍,槍管上裝著消音器。
現在的槍枝最常見的就是能量槍。能量槍的穿透力很強,而且沒有太大的聲音。一般持有槍枝許可證的人多是有這種能量槍。
然而此刻何瑞手上拿著這種槍則不同。
這種槍比能量槍誕生的時間要早上許多。雖然單從穿透力上來說遠不如能量槍,但是殺傷效果卻並不比能量槍差多少,只要對準要害,同樣能一槍斃命。最兇殘的地方在於這種槍的殺傷範圍廣,破壞力極強。一般被這種槍命中,想留全屍幾乎是不可能的。
而何瑞選擇用這種槍,明顯是懷著對獨眼的巨大恨意,連全屍都不肯留。
那些小混混充其量都只是爪牙,而真正造成何瑞奶奶悲劇的就是這個獨眼。如果不是他指使那些小混混去威脅勒索,那些小混混也未必會盯上何瑞一個窮學生。
陸景和秦敬原本是一直在邊上看著,到何瑞拿著裝有消音器的槍指向獨眼的時候,陸景沖了出來。
「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