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敬和陸景他們也來參加了葬禮,只是他們到的時候嚴母已經被帶走。
剛剛葬禮上發生的事情還是比他們先到的郎皓告訴他們的。
陸景確實沒想到米陽的死不是意外,不過看師夏的表情,這事是記在心裡了。
估計就算嚴母沒有判死刑,坐了二三十年牢再被放出來,剩下的日子也沒有多少,等她死了之後,師夏自然會做好一切安排。
生前未能贖盡的罪孽死後贖,應該的。
因為遺囑涉及到「張柯」,所以高律師又把相關部分的內容重新讀了一遍。
陸景還特意問了高律師,為什麼不等人都到齊的時候再宣佈遺囑。
高律師說這是嚴紹的意思。
陸景大概明白,嚴紹應該是料到嚴母不會同意遺囑,擔心嚴母會在葬禮上鬧,會給他添麻煩給米陽難堪,所以才讓高律師先宣佈遺囑,之後歐秘書帶來警方帶走嚴母,等他過來之後再將遺囑宣讀一遍。難怪他們葬禮邀請涵上的時間會比其他人的晚上一個小時。
雖然陸景很不喜歡嚴紹,但畢竟逝者已逝,而且嚴紹也的確是在最後盡全力為米陽做足了打算。他也就不好再說什麼。不過他覺得嚴紹既然能考慮得這麼周全,也應該想到另外一種情況。
高律師請陸景簽字,進行財產和股份轉讓,簽字之後轉讓協議就正式生效。
陸景抬手錶示稍等,「不好意思,我可以等一下再簽嗎?」
高律師點頭,「當然。」
陸景叫著米陽、秦敬和師夏到角落裡去商量。秦敬和師夏是幌子,只是看米陽的想法。
「這些股份和財產肯定是嚴紹給你的,你要不要接受?」
米陽搖頭:「我跟他已經沒有關係,不管他出於什麼原因給我這些我都不能接受。」
陸景「嗯」了一聲,他就知道米陽不會接受。
「那就拒絕吧,他要是真用心了也應該考慮到你會拒絕的可能。」
米陽沒說話,只是點點頭。
陸景轉身走過去,放下高律師遞給他的筆。
高律師挑眉看著陸景:「張先生這是什麼意思?」
周圍其他人也都不解地看著陸景。
接著,陸景就說出了讓在場眾人都大跌眼鏡的話:「我自動放棄這份饋贈。」
如果下巴掉在地上有聲音的話,這會應該就好像一盒子彈珠全灑在地上一樣,算上回彈又落下的聲音,密集得不像話。
高律師似乎並不意外。
當初嚴紹立下遺囑的時候就說過張柯可能會拒絕,所以他們的確也商量了備選方案。
「張先生,我再跟您確認一遍,您確定要放棄嚴紹先生的遺產饋贈,其中包括嚴氏集團百分之十的股份以及嚴紹先生名下所有產業。」
陸景:「你再問幾遍也是一樣的,我確定。」
高律師推了推眼鏡:「好的,既然張先生放棄接受遺產饋贈,那麼按照嚴先生的遺囑宣告,名下所有產業全部全部捐獻給慈善事業。股份轉贈給下一任集團董事。」
不少人都以一種難以言喻的複雜表情看著陸景。
他們都不明白陸景怎麼會拒絕,他怎麼能最做到拒絕?這樣一筆巨額財富就在眼前,而且是透過合法途徑唾手可得,誰能做到毫不動心?光是這份魄力就值得在場的大多數人敬重!他們自問做不到這點。
媒體閃光燈對著陸景一陣狂拍,更有不少記者上前問陸景到底是怎麼想的,為什麼不肯接受這筆饋贈,還有的問他跟嚴紹究竟是什麼關係,為什麼嚴紹贈給他的比贈給自己母親的都多。
面對著這些長槍短炮,陸景沒有絲毫畏懼,挑揀著一些可以說的問題有條不紊地回答:「第一,我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