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一絲笑容,心裡還有點小幸災樂禍,那煞神分到了444,寓意是死死死,真好!
不過,言楚很快就笑不出來了。
住宿的房間設施不是一般的差,就是兩張單薄的雙人床外加兩個床頭櫃而已。
頭頂也是一個光禿禿的白熾燈,度數不大,也就一二十度的,開啟後屋裡也挺昏暗的。空氣中瀰漫著潮氣,潮氣中還夾雜著說不出的怪味兒。
床上的被褥也是最簡單的那種,也不知道被多少人蓋過了,泛著暗黃的顏色。
言楚這一年雖然落魄,但他還是很愛乾淨的,被褥常洗常曬,被子裡常常有陽光的味道。
而這裡的被子看上去就潮乎乎的,他掀開被子時,唯恐從裡面爬出一窩潮蟲出來。
這屋裡連個衛生間都沒有,要想起夜得去樓道盡頭的公廁。
這條件還真不是一般的差勁!
這些都可以克服,但最重要的是,要去哪裡洗澡啊?
言楚每晚必會洗澡的,要不然他睡不著。
這裡有公共浴室他轉頭想問問楊秋,卻在看清對方動作時嚇一跳!
楊秋在脫衣服,這倒是沒什麼,關鍵是這人把自己扒的那叫一個乾淨,轉眼只剩一條小褲衩
見言楚看過來,他非但沒停,甚至還有繼續脫下去的趨勢。
言楚微微皺眉:你扒這麼幹淨做什麼?
睡覺啊,我習慣裸睡。楊秋大咧咧回答,
言楚:
喜歡裸睡的人確實不少,但是,在這種危機四伏的地方,這人脫的這麼幹淨,就不怕遇到突襲來不及逃跑?
就不怕鬼怪給他來個回首掏桃?
他略一出神的功夫,冷不丁楊秋湊過來,手臂一圈他肩膀:發什麼呆呢?哥們?
楊秋身材還是很有料的,肌肉虯結有力道,這一靠過來,雄性荷爾蒙撲面而來,再加上他身上還有散不掉的煙味,那男子氣幾乎要燻人。
言楚不習慣和人這麼接觸,皺眉抬手就將人推開了:你特麼地少動手動腳的。
這楊秋也未免太自來熟了,他和他充其量就是剛剛認識而已。
楊秋退了兩步,上下打量了他兩眼,忽然笑了一聲,語不驚人死不休:言楚,你不會是個同吧?
言楚怒:你他媽才是同!老子是直男!
那你怎麼怕和我肢體接觸?
你這話新鮮,我和你又不熟,你又不是個妞,我幹嘛喜歡和你肢體接觸?言楚沒好氣。
他懶得再和對方扯這些有的沒的,掀開被子就鑽了進去。
被子裡很潮,躺在裡面冰涼粘膩,很不舒服。
他這還是穿著病號服,如脫了衣服只怕更難受。
如果我是妞你就喜歡我抱你?楊秋也鑽了他自己的被窩,轉頭向他,還聊剛才那話題。
神經病。言楚心中給楊秋下了定義。
說話啊。楊秋不依不饒。
言楚皺眉,聲線冷了下來:不喜歡,你是妞也不是我喜歡的那一款。
他翻了個身,背對著對方。
楊秋盯著他的後腦勺,彷彿看不到對方的冷淡,不過總算不再繼續剛才的話題,卻換了一個讓言楚更無語的,對了,哥們,你沒裸睡過吧?其實很舒服的。不如試試?
不試!言楚回的冷冰冰的:我不想半夜遇襲時是裸奔逃命。
精神病療養院
說完懶得再理楊秋,直接閉目養神。
白天各種奔跑各種驚魂,他十分疲憊,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
睡夢中都在登山,那山還挺高,他越爬越累,好幾次想要放棄,但想起當年老爺子對他的評語,他又橫了一條心,決心這次無論如何也要爬到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