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了他一眼,這一眼就有些冷:他倒是對你挺能豁得出去的不過, 無論是為誰,犯罪就是犯罪, 這個沒商量。
言楚:
他並沒有學習這個世界的律法, 鏡子先生也從來沒和他說起過,所以也不知道謝朝說的對不對, 站在那裡一時不知道要說什麼好。
謝朝視線落在他身上,看他抿著薄唇飄在那裡,有些無措,有些氣怒, 甚至有些孤單
很顯然, 是為那鏡神棍懸心
他手指在身側緩緩握緊, 忽然輕笑一聲,開啟飛行器就想走。
言楚心裡一急,猛然向前一步, 抬手下意識就去扯謝朝的衣服, 但他的手在對方身上掠過去, 他什麼也扯不到。眼看謝朝就要飛走,他一橫心說了一句:謝朝!看在我待在你身邊四年的情分上,放他一馬怎麼樣?
謝朝身子微僵,慢慢回過身來,眉目冷然,看不出喜怒:這個情分你居然用在這裡你拿它換鏡神棍的自由?
言楚聽他話風裡好像有門,於是點頭:是,放他一馬吧。畢竟他沒幹什麼危害國家危害任何人的事對不對?
真實原因鏡子先生一直不對謝朝說,那肯定是有理由的。所以言楚暫時也不想說,免得鑄成大錯。
謝朝居高臨下看著他,視線極冷。
言楚也回望著他,心頭莫名發憷,只覺眼前這人一點也不像小屁孩,和曾經的謝朝也不一樣。
兩人這麼兩兩相望數秒後,謝朝又笑了,只是這笑讓言楚心頭一陣陣發涼:很好!他說,再然後他就一按飛行器飛走了,眨眼消失不見。
言楚:!!
他倒是答應沒答應啊?!也沒給個痛快話!
言楚原地等了小半天,也沒見鏡子先生被送回來。
顯然,他和謝朝的那點情分並不足以換回鏡子先生的平安。言楚苦逼地在心裡罵了一聲娘後,終於決定下山再去找謝朝。
已經過去了這麼久,謝朝又升任成少將,肯定有自己的住所。但言楚這種形態中,又沒法子去詢問路人。
所以言楚經過兩個小時飄回城裡,思索了一會後,決定再回謝朝曾經的家也就是梵宅去看看。
那裡是謝朝爺爺奶奶的住所,而言楚陪在謝朝身邊時也發現謝朝和爺爺奶奶並不親近,謝朝現在成了軍中少將,肯定不會再住在家裡的。
但他爺爺奶奶應該不會搬家的,他去兩位老人家那裡聽一聽牆角,說不定就能知道謝朝如今的住所了。
他又向那邊趕。
今天他太累了,先是在雄獅決鬥場打了兩場大架,還沒來得及休息一下,就碰到這一檔子事,從下山趕進城裡他又費了將近三個小時的時間,此刻的他疲憊的只想睡覺,飄在路上就想睡著。
他想了一想,看到一輛車正向前開,和他的目的地方向一致,他決定搭一下順風車,就鑽進車窗,飄進後車廂,閉上眼睛預備歇上一歇。
結果,這一歇就歇過了頭,等他睜開眼睛時已經天黑,那車停進了一個極為豪華的車庫,他飄出來,來到外面一看,在心裡日了一下謝朝的祖宗!
鬱鬱蔥蔥的樹木,小橋流水的建築佈局,五進五出的院落。
這裡言楚認識,乃是謝朝母親所居之處。
這裡距離謝朝爺爺奶奶家足有五十多公里,如果開這邊的飛車,那自然是十多分鐘就能到,但現在的言楚苦逼地只能開十一路,還是隨風飄蕩的十一路,這五十多公里他能再飄一天!
沒辦法,他決定先在這裡轉轉再說,說不定能找到謝朝的母親,從她嘴裡能聽到點資訊。
他在這大宅院裡飄來飄去,忽然看到後花園的湖邊蹲著一個小男孩,那孩子瞧上去也就六七歲,低著頭,瞧不清相貌怎麼樣,但小小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