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對方伸出手,等著對方撈他
結果對方雖然是後發先至,轉眼追上了他,卻又在眨眼間,以向下撲擊的方式從他身邊呼地一聲超過去
不要說拉住他,言楚連對方一片衣角也沒碰到。
言楚:
在那一瞬間,言楚也看出了對方的姿勢不太對,也像是自由落體了。
換言之,對方也是跌下來的!
這裂隙明顯很深,言楚腦海中的念頭已經轉過了兩輪,還沒跌到底部。
言楚估摸著這裂隙深度得有千米以上,以這種高度摔到底,就算下面是一片水面,人也能拍成肉片。
所以言楚乾脆也不掙扎了,任墜落。
然後他發現他也反科學了,因為他居然趕上了最先掉下去的楚子揚。
楚子揚扎手舞腳一路跌,看到他時立即嚎了一嗓子:楚哥!一把抱住言楚的手臂。
在烈烈寒風中言楚腦中閃過一個念頭:兩個人這麼緊抱著跌下去,血肉會不會摔在一起,摔個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這個念頭一出,言楚身上的雞皮疙瘩也像周圍密集飄飛的雪片似的冒出來。
他正要強行掙扎一下,把對方甩掉,免得摔成一對殉情的基佬。身上忽然一熱,背後有什麼唰地一聲飛出去,然後張開
言楚只覺身子被猛地一扯,向下跌落的速度瞬間減緩,那感覺就像忽然開啟了一個降落傘。
楚子揚本來閉著眼睛,滿臉絕望。這時察覺不對一抬頭一睜眼:沃日!楚哥,你身上飛出來的這是個啥?
言楚也跟著抬頭看,懵了一懵。
他頭頂上方張開了一個鼓囊囊的半球,模樣有點像降落傘,但傘面上像漁網似的,鼓起了很多網格似的透明氣囊。
這降落傘雖然模樣怪異,但言楚總感覺它有些眼熟。
兩個人都是死裡逃生,楚子揚激動的幾乎要熱淚盈眶:楚哥,你是捨命來救我的?夠朋友!不過這玩意兒你啥時候帶在身上的?哪來的?
又像想起什麼:對了,謝朝呢?我都及時鬆手了他還沒把你拉上去?還是我鬆手不夠及時讓他丟下你?
言楚輕吸一口氣:你沒看到他掉下來?
楚子揚茫然地睜大眼睛:沒啊,他也掉下來了?
言楚原本心情頗沉,這時候心中又一動,難道剛才看到的是謝朝的幻影?
他一個念頭剛轉到這裡,楚子揚又不好意思加了一句:剛才我一直閉眼等死來著,沒注意周圍。
言楚一顆心又緊了一緊。忍不住向下看,但尚沒看清下面的情景,就聽到楚子揚頗為擔心說了一句:楚哥,那些氣囊不會要破吧?我冒險片都是這個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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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楚覺得,這楚子揚一定是烏鴉投胎的,長了一張烏鴉嘴,他這句話剛剛說出來,那些氣囊就像被吹爆了的氣球似的,噼裡啪啦一陣亂響,紛紛爆破。
於是,言楚連同楚子揚又再次快速跌落。
楚子揚同學再次啊啊啊啊一陣尖叫,言楚被他吵得腦袋都大了一圈,怒吼了一句:你個烏鴉嘴把嘴閉上!
噗!一聲響,言楚兩人摔進了一個雪窩子裡。
言楚頭暈腦脹地爬起身,發現自己是在一堆雪裡,這雪很厚很厚,難以想象的厚,足有三四米,而他和楚子揚就在這雪的底部,四周是不規則的雪牆,一看就是他倆砸出來的。
也幸好有這麼厚的雪做墊子,要不然只怕兩個人都得摔個腿折胳膊斷的。
楚子揚還堅強地貼在他的手臂上,撕都撕不下來的那種,言楚一起來,也把他順手扯了起來。
楚子揚已經摔蒙圈了,死死地抱著言楚的手臂:哥,咱咱這是在哪?地地獄麼?
對,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