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揚這麼一番話,那刑堂的管事自然是使出渾身的本事,管事讓人將玲玉趴躺在木板上,用拇指粗細的繩子緊緊的捆住她,手中拿著一根看起來略顯扁平的木板。
第一板子落下,凌小小就聽見玲玉發出一聲慘叫,隨即就被刑堂的管事示意堵住了嘴巴,隨後的板子落下時,凌小小已經聽不見玲玉慘叫了,卻聞骨骼斷裂的清脆聲,刑堂的管事打得很特別,不像是往日裡只打在屁股上,而是沿著全身的骨骼,一下接著一下,每一下都會傳來骨骼的斷裂聲,而刑堂的管事顯然將這行刑當成了自己最神聖的職責,每打出一板子的時候,都會在空中留下一個形似的弧度,沒幾下,玲玉就變成了一個血肉模糊的人形,以至於到最後,已經看不出那是人了。
凌小小終於知道刑堂的管事為什麼要綁著玲玉,不是怕她掙扎,而是為了在最後還能確認出那是人。
觀刑的每一個人都嚇得面無人色,現場那殘忍的血腥氣味讓眾人連呼吸都不由自主的屏住,而行刑的管事卻似乎越打越興奮的模樣,對待那一團血肉模糊的人形表現出狂熱的專注。
太夫人整個人都抖的如秋天的落葉,面色如新買的白布一般,而老夫人也抖的如同篩糠,還不住的發嘔,想要將胃中的食物嘔出來一般。
凌小小心裡也陣陣的翻滾,渾身的肌肉也僵硬的如石頭一般,不過,她比起太夫人和老夫人好多了,因為也不知道風揚是故意還是無意,正好擋在她的面前,有意無意間擋住了不少血腥的場面。
風揚似乎沒有注意到眾人的表現,只是面無表情的看著刑堂的管事行刑,等到刑堂的管事打足了一百板子,才緩緩的收了那染滿紅色血跡的木板,對著風揚行禮:“侯爺,行刑完畢。”伸手摸了玲玉鼻子一下:“奴才幫她留了一口氣。”
風揚滿意的點了點頭:“很好,今兒個讓廚房幫你多加幾個菜,再到地窖取一罈老酒,好好的舒展一下身子。”
刑堂的管事目露喜色,只是那份喜色在那猙獰的面孔上,一樣讓人不敢直視:“奴才謝侯爺賞。”
風揚一步一步極其緩慢的走到玲玉的身邊,刑堂的院子裡半點聲音都沒有,每一個人連大氣都不敢出,也不知道是天氣太熱還是太過緊張,額頭上的汗珠一滴接著一滴,不停的往下滴,落在肌膚上黏糊糊的難受,但是不管是如何的難受,卻沒有人敢抬手擦拭一下,所有的人目光都不敢看向風揚,只是低著頭,死死的盯著眼前的地面,耳邊傳來風揚的腳步聲,每一聲都似乎踩在他們的心上,惶恐,不安,害怕,一時間所有的思緒都纏繞在他們的心頭。
風揚站定身子,冷漠而無情的瞧著玲玉不停的蠕動著她的身子,玲玉身上的繩子已經被刑堂的下人解開,只是她全身上下已經沒有一塊完整的骨頭,所以除了蠕動,她已經沒有行動能力。
玲玉目光渙散的瞧著眼前奉神如玉的風揚,到了此刻,她還是不相信風揚會這樣對她,她見過他對凌小小那個賤人的柔情蜜意,那是天下女人都羨慕而嫉妒的寵愛,怎麼對她就如此的殘忍而無情。
“記住,下輩子投胎,一定要謹記自己的本分!”說完,環視周圍的下人一眼,院內的空氣似乎因為他的環視都凝結住了:“你們也最好記住自己的本分,否則這賤婢的下場就是你們的鏡子。”
說完就擺了擺手,讓刑堂的下人將一團肉的玲玉拖了下去,就如同拖著一隻死狗一般。
所有觀刑的下人,此刻動也不敢動一下,以往有那麼些心思靈活的,此刻都收斂了自己的心思,再也不敢妄想不屬於自己的東西,而往日裡對凌小小二嫁之身還有些不服的,此刻也後悔的不已,就怕風揚一怒發作了他們:風家的下人,很多人都不笨,知道風揚今兒個大動干戈是為了什麼,為了誰?
這一刻,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