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子娘子見到凌小小,眼圈子就紅了,鼻頭一酸,眼淚就落了下來,她是跟著凌小小的老人了,心裡雖然敬凌小小是主子,但是很多時候,都是將凌小小看成自己的後輩,現在看著眼前這樣籠罩著幸福和寧靜光芒的氛圍,她實在不願意出聲打破,尤其是凌小小眉頭散發出來的柔和光芒。
可是,她不開口不行啊,這事情非要稟明凌小小不可,一刻都不能等,必須要凌小小知道,不能有絲毫隱瞞,誰知道那些人下次還會做些什麼,自己當家的還不知道會怎麼樣,而且那些人一看就是有備而來,不知道會不會給凌小小帶來危險。
“雲嬸子,你怎麼來了?”凌小小在如夢等人的伺候下,緩慢的坐起身子,盯著掌櫃子的娘子,自然瞧出她的神情極其不對,只怕是如意酒樓出了大事,否則掌櫃子娘子不會貿然來別院,他們夫妻向來沉穩,做事是知道輕重的人,而且不是大事,管家不可能放她進內院。
掌櫃子娘子一聽凌小小問話,那眼淚就更肯落了,如夢見狀,立時勸道:“雲嬸子,有什麼話好好的說,哭什麼啊?有夫人在,有什麼解決不了的問題?”
天大的事情,也不能當著主子面前哭啊,這不但不合規矩,也不吉利,就算自家夫人的性子好,心地好,脾氣好,可是夫人這是什麼時候啊,什麼話不說,就是一個勁的哭,真要被嚇到了,可怎麼辦是好?
掌櫃子娘子雲嬸子也知曉自己這樣是不合規矩,也知道凌小小不能受驚,只是那眼淚根本就止不住,越擦越多,沒有人知道,她現在是什麼心情。
凌小小瞧著雲嬸子的神色,就猜測出來,只怕這事情不是一般的大,她倒是沉下氣了,平和的對一旁丫頭說道:“如煙,去給雲嬸子倒杯水,如玉,你去搬個凳子來,讓雲嬸子喝杯水,再坐下慢慢的說。”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凌小小嘆了一口氣,示意身邊的如夢遞一方帕子給雲嬸子:“雲嬸子,你別急,事情已經發生了,你光哭是解決不了問題的,還是先平靜一下心情,然後細細的與我說說,這樣我也能想出點法子來。你說的越仔細,我心裡就越清楚,你光是急著哭,有什麼用?”
凌小小從來就是風風雨雨中走過來的,兩世為人,也算是有些見識,尤其是這一世,一開始遇人不淑,吃盡了苦頭,豈能會被一點點小事情就難得住,嚇得住的,如意酒樓再要緊,還能要緊得過當初嗎?實在不行,也不過是損失銀子的事情,人還在,這就很好,想到這裡,她還有什麼平靜不了的。
雲嬸子見凌小小說得異常有道理,也就壓抑著自己的眼淚,吸了一口氣,嗅了嗅鼻子:“夫人,如意酒樓毀了,而我那當家的和夥計們也被抓進了官府!”
在掌櫃子娘子進來的時候,就得了管家吩咐,凌小小現在有了雙生子,讓她說話悠著點,不能一驚一乍的,所以她能壓著眼淚,一開口,就直奔主題,也不想讓凌小小糾結下去。
凌小小伸著懶腰的動作停了下來,心裡一跳,眉頭一皺:“什麼?雲伯和夥計們被抓進官府?說清楚點!”
雲嬸子的眼淚一串串的往下淌,不過卻沒有再哽咽,反而力持鎮定:“今兒個正是用餐時間,來了一批用餐的人,當時當家的就看著不對勁,親自上前招呼,誰知道即使是這般小心翼翼,卻還是出事了。”
掌櫃子娘子越說越火大:“那些人用完了餐,其中的幾個居然捂著肚子叫疼,原本當家的還以為這些人想吃白食,這些年這樣的人,當家的也遇到了不少,誰知道,那捂著肚子叫疼的人越來越多,當家的一看這情景,就知道我們酒樓是被盯上了,我們酒樓的東西怎麼可能吃死人,咱們的吃食那是最講究的,新鮮的很,在這京城都是出了名的,定然是有人故意栽贓嫁禍,自然要和那些人理論。”
“可是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