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眾人對小憐是半點同情都沒有了,冷眼瞧著她捱打,根本沒有人勸一句,殺女之仇,不共戴天,殺了這賤人都不為過,有兩個與婦人關係好的,還不時的幫襯幾下。
小憐是不知道這婦人與那丫頭的關係,如果知道了,只怕打死她也不會承認自己的身份了。
那婦人一直打到自己半點力氣都沒有了,才停下手來,此刻小憐身上已經沒有一塊好地方了,渾身青一塊,紫一塊,那臉就更不用說了,女人打架,哪個不喜歡打臉,小憐一張美美地的臉已經變得不成樣子了,此刻就是豬臉都比她的臉好看。
可是即便如此,那婦人還不放過她,她沒力氣了,怕什麼,不是還有其他婦人嗎?於是她肥手一揮,讓別人替補上來。
小憐根本無力反抗,她不停的哭著求饒,可是那婦人聽了小憐的哭喊聲,心裡就更苦,更痛,更怒:“你還有臉哭,還有臉求饒,你哭什麼?你害人的時候,你怎麼不哭?你害人的時候,怎麼不聽聽別人的求饒?難不成就是你的命是命,別人的命都不值錢嗎?”
那婦人又想到自己的女兒,這賤人現在求饒了,當初害她女兒的時候,可曾想過饒過她女兒?既然她當初不能饒過她女兒,她今天自然也不能饒過她。
小憐的哭聲,就如同興奮劑一樣,刺激著那婦人的神經,她又來了力氣,一把抓住小憐的頭髮,像是拖著一隻死豬一樣,拖到牆角,再用力的對著牆壁撞去:“你怎麼不去死?你這樣的蛇蠍心腸,怎麼不死?老天讓你落在我的手裡,是對你的報應!”
小憐到此時幾乎崩潰掉了,她不知道自己和這婦人有什麼深仇大恨,值得她這般對她,她不求饒,這婦人揍她,求饒了,這婦人更是往死裡揍她,她到底錯在哪裡?為什麼落得這樣一個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下場?
那婦人的力氣是個大的,尤其是現在恨意如海的時候,那手下的動作就更有力了,每撞一下,小憐的頭髮就被揪掉一下,白花花的頭皮滲著血,看起來極其嚇人,而小憐落了半數的頭髮,根本就沒有一個人樣了,配合著如鬼怪一樣的臉,真成了一個貨真價實的鬼怪,誰看了都會從心底發出一聲疑問:這還是人嗎?
終於她不抵婦人的折磨,暈死了過去,而那婦人也在其他婦人的勸慰下,歇了手:她可不是放過小憐,而是擔心一下子將小憐打死了,她虧了……她當然不能打死小憐,她要留下小憐慢慢地折磨,讓她生不如死,就算是她餘生的活著的目標。
這婦人本來已經無牽無掛,活著與死去對她都沒有分別了,可是現在小憐的出現,反而讓她有了活下去的目標,所以那死氣沉沉的臉上倒是多了一分生氣。
等到半夜,小憐才從昏迷中醒過來,她不敢出聲,就是落淚都不敢出聲,只是輕輕地順著牆壁倚著,渾身上下,痛的難受,輕輕的這麼一動,都疼到骨子裡去。
可是即便是如此,她也不敢出聲喊一聲痛,就怕再驚醒那婦人,又招來一頓死打。
小憐睜大著眼睛,默默的流著淚,她心裡生出了一份的悔恨:若是她沒有算計凌小小,她就不會落得這樣的下場,她還是風家的嬌嬌小姐,有人伺候著,有錦衣華服。
在後悔,在疼痛中,她再次昏迷,即使在昏迷中,她的身子都是顫抖著的,因為她知道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等待她的還是無盡的折磨……那婦人眼裡的仇恨,她是看得清清楚楚,雖然她不知道這婦人為何恨她?
半月後。
夏日的太陽很是炎熱,凌小小慵懶地坐在在自個兒的別院裡涼亭裡,上次和老夫人鬧翻掉之後,風家的氣氛很是壓抑,風揚瞧著凌小小過的不開心,索性帶著她和孩子們出來度假,美其名避暑,倒也沒有人敢說啥。
凌嘯夫妻也來了,只是凌嘯一直躺著,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