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過去給衛姨娘行禮,這麼個招呼就敷衍了事了,雖說是長輩,可是一個姨娘,說好聽點是長輩,說難聽點不過是一個給老爺暖床的高階點的丫頭,哪裡值得她這麼個正室夫人去行禮的。又。
衛姨娘被凌小小輕視的態度,氣得肝疼,立時又撲在風老侯爺的懷裡哭了一通,風老侯爺這事情也知道自己做的不地道,只好低聲的勸著她:“你身子不好,就不要哭了。”
又指著凌小小,對衛姨娘道:“這是四房的,揚兒成親的那些日子,你身體不好,沒見過。”
顯然風老侯爺的態度取悅了衛姨娘,她雖然還在落淚,不過聲音到底小了一些,緊緊的握住風老侯爺手,弱弱的看了凌小小一眼,低聲的說道:“長得真好看,也難怪揚兒喜歡。”
這話說的凌小小一陣氣堵,這衛姨娘一開口,就刺人的慌,這話說的,難不成她就是花瓶一個,光靠外貌吃飯的,居然將她比作那些以色事人的低賤丫頭。
還叫什麼揚兒揚兒的,真把自己當回事,不管在風家過得什麼日子,說破了天,這名分上也只是個上不了檯面的妾室。
凌小小眉頭一蹙,剛準備開口,風老侯爺就搶先說話了:“你三哥的娘,不太出院子,這世面見得少,不太會說話,你別忘心裡去,再加上今兒個你三嫂子的事……”
不太會說話,還能句句帶刺,若是會說話,還不說破了天,不過凌小小卻擺出一副很理解的樣子:“三嫂子那麼剛強的人,居然說沒了就沒了,也是,女人不就是這麼個命,真的被休了回去,三嫂子臉面也過不去,日後不是被送去寺廟清修,就是被胡亂的嫁給人做妾,三嫂子那麼個要強的人,怎麼會願意給人做妾呢?”
她又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感嘆了一句:“好人家的女兒,誰願意給別人做妾!”
老夫人此時也幫腔道:“你三嫂子的性子,只怕也真的忍不了那麼個委屈!”
那衛姨娘原本一聽凌小小的話,眼裡閃過一道惱怒的光芒,只是聽到老夫人幫腔,才暗暗的勾唇,露出一絲冷笑,才極其無辜的點頭:“二姐說的對,畢竟我們都是從這條路上熬過來的。”
凌小小原本聽老夫人介面,就有些哭笑不得,再聽她這般說話,差點氣得跺腳:你不會說話,就不說話吧,怎麼卻上趕著被人寒磣。
果然,見老夫人被衛姨娘寒磣的氣紅了臉,她又握了握她的手,安撫住老夫人,她這才道:“衛姨娘說的極是,母親是真的不容易,還好生了皇后娘娘這樣的貴女,否則只怕還未能熬出來,只怕還和姨娘這樣,還是個妾室。”
她說完慌忙堵住自己的嘴巴,一副口不擇言後的懊悔模樣:“衛姨娘,我不是故意寒磣你,我這是……有口無心……真的是……有口無心……”
若是她不強調,或許還能有人相信,可是這麼一強調,不要說衛姨娘和風老侯爺這樣的人精了,就是老夫人也不相信,可是凌小小那態度,就是光明正大的說,我就是寒磣你,你能怎麼樣?
衛姨娘被凌小小這麼一說,果然又開始紅了眼睛,嚶嚶地哭了起來。
風老侯爺的臉色就不好看了,瞪了凌小小一眼:“你就不能少說兩句?”
凌小小絲毫不懼,冷冷地看著風老侯爺:“國有國法,家有家規,父親也是朝中的棟樑,這麼點規矩自然比媳婦明白。”
她指著衛姨娘,極其緩慢的說道:“那麼還請父親告訴媳婦,這位姨娘是怎麼回事?不晨昏定省,不立規矩,一出口,就是揚兒,揚兒的,媳婦出身不算高門大戶,可是這樣的事情見識的也算少了,還請父親幫忙賜教,好好的教導媳婦一回,這風家的規矩到底是什麼?什麼叫三哥的母親,還請父親給個明確的稱呼?也省的風府的名聲受損,皇后娘娘的面子也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