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渾身氣得發抖,到了這樣的時候,這個不長心眼的居然還要為那樣的女子說話,這般的愚蠢,只怕日後被人賣了還要為人數錢,張老夫人忽然覺得自己這些年是不是太嬌養這個孫女了,以至於半點都不知道人心的險惡。
張老夫人牙齒咯吱咯吱想了幾下,將手中的紙條扔在自己孫女的臉上:“你看看這是什麼?”
張老夫人的孫女見祖母的神情有些不對,又扔出了一張輕飄飄的紙條,就知道問題只怕是出在這紙條上,彎下腰,撿起一看,兩眼就起花,身子向後一倒,差點暈了過去,還好身邊的丫頭扶住了她,才勉強站直身子,緩緩的道:“祖母,祖母,祖母這是怎麼回事?”
天啊,這是誰害她啊!她可是清清白白的女兒家,若是這張紙條傳了出去,只怕她也不用活下去了,是誰這麼狠毒,這是要活生生的逼死她啊!
“怎麼回事?”張老夫人冷笑:“不就是你那好朋友的傑作嗎?”
張老夫人可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夫人,後宅裡的爭鬥有什麼是她不懂的,這不就是那位小憐小姐,嫁禍的手段,還好今兒個這指條只有鳳陽侯知道,否則自己孫女的名聲可就毀了:對鳳陽侯的人品,她是相信的,知道鳳陽侯肯將指條給她,就是想護著張家的聲譽,這份情,她領了。
等到張老夫人和一干下人離去之後,風揚也不著急問羅海天怎麼辦了,因為他早已使了一個眼色讓人請風老侯爺過來了,這小憐的父親是風老侯爺的恩人,這事情自然要讓風老侯爺自己去辦,省的日後有什麼不對的,都是他的錯:風揚不怕擔錯,只是不樂意為不值得的人擔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