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抬頭,對著一旁的宮人吩咐道:“將這張紙收了,一張足夠。”那宮人立刻領命。
朝霞郡主嘴角冷意一閃,微微眯起眼睛,譏諷:“怎麼,你想認輸不成?”若是凌小小今兒個認輸,她定會整的她哭爹叫娘,一個將軍之女,居然敢如此對她,這口惡氣,她今天一定要好好的出出。
凌小小淡笑:“一心二用,左手詩,右手畫,朝霞郡主想出這麼個精彩的籤文,小小雖然不才,卻也想錦上添花,只是兩張紙,怎麼能自成一景,小小想試著能不能詩畫統一。”
此言一出,朝霞郡主又是一陣冷笑,眾人的面上譏諷之色更是明顯:詩畫統一,怎麼可能?一心二用已經不易,還詩畫統一,一聽就是外行的話,真是貽笑大方。
倒是凌嘯聽了凌小小的話後,神色鎮定了不少,握著酒杯發白的手指也鬆了下來:自家的妹妹他還是知道的,若是沒有十分的把握,怎麼也不會說出這樣的話。
凌小小也不管眾人神色如何,亭亭玉立的站在桌子前,仿若沒有聽到朝霞郡主發出來的嗤笑之聲,也沒有感覺到眾人投射在她身上的譏諷之目光,只是嘴角含笑,專心致志的雙手運筆,用心的在一張紙上畫畫寫寫,只是懂詩,懂畫的人從她的運筆之中都找不到絲毫的規則,眼中的譏諷之色皆緩緩的從眼角溢滿出來。
而瞧過凌小小凌亂的運筆之態後,都將同情的目光轉向風揚:真是家門不幸,娶了一位二嫁之人不說,還是這般胸無點墨,不學無識,卻也偏偏愛吹牛的女人。
只是眾人同情的物件,依舊面不改色,目光緩緩地瞧著中間的凌小小,夜間的風,透過輕紗窗簾,徐徐的吹起,也將他渾身的冰色吹走幾分,紅色的地毯之上繚紗飛逸,他的髮絲輕繞眼角,也遮住了他眼低下流過的神色,手握著夜光杯,輕輕的抿了一口,微彎的唇瓣,柔和了他幾分寒意,皇后瞧了自家弟弟一眼,心裡又是一口長嘆:多情卻被無情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