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趁著羅海天胡亂的甩著巴掌,深刻反省自己錯誤的時候,微微睜開了眼睛,給了身邊貼身婆子一個眼神,那婆子伺候羅老夫人這麼些年,自然是知道老夫人的心思,於是就開始嚎了起來:“老夫人,你這是何苦呀!奴才跟您說過,爺是個純孝的,根本就不可能真的棄羅府百年的名聲不顧,做出臨時悔婚的事情,爺昨兒個是在氣頭上才那麼一說,你卻偏偏當真了。”
那婆子抹了一把眼淚,藉著抹眼淚的功夫,偷偷的瞧了一眼羅海天,繼續嚎道:“老夫人,你當真也就當真吧,只要你好好的和爺說說,爺怎麼可能會不理解老夫人一心為了羅家的苦心,您怎麼就這麼想不開,您若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您讓爺怎麼辦?”
羅海天聽到這裡,抽噎著哭道:“母親,母親,都是孩兒不孝,孩兒不是存心惹母親生氣,孩兒昨兒個實在是氣急了,都是孩兒的錯,孩兒自然是懂母親的苦心的,都是孩兒的錯,傷了母親的心。”
“母親,孩兒不犯渾了,孩兒願意娶黃小姐為平妻的,母親你快醒來。”想了一夜,他已經知道昨兒個他意氣用事了,黃明珠他是一定要娶的,否則他以前的那些努力都白費了。
那婆子聽到這裡,忽然驚叫了起來:“快看,快看,老夫人的手指動了。”
“真的,真的是老夫人的手指頭在動。”另一個丫頭立刻附和起來,整個屋子裡都洋溢位喜氣。
“撲哧”站在門口看了許久的戲的凌小小忍不住的笑出聲來,她這一笑,與這室內的氣氛有些格格不入,眾人見凌小小臉上的譏笑,都有些不自然了起來:或許她們演的太過了。
哪有什麼上吊自殺,不過是羅老夫人逼迫羅海天的手段,雖然在凌小小看來,漏洞百出,不過卻還是成功的讓羅海天答應了娶黃明珠,只是就不知道是羅海天真的被騙了,還是故意假裝被騙的。
凌小小勉強收住笑意,對著各位報以深切的歉意:“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一時間覺得太有趣了,所以忍不住笑出聲來,實在是太好笑了。”
凌小小上前一步,對著屋裡的婆子道:“這椅子是誰搬過來的,這擺放的位置實在是不對,應該將椅子向前面去一點,我目測了一下,如果站在這凳子上,吊上去,根本就不應該倒在這個位置,而是偏左一點。”凌小小搖頭,實在是太不專業了,這麼一個椅子都放不好。
凌小小的話,讓屋裡的眾丫頭,婆子的臉色變得白了起來,而羅老夫人的臉色卻有些發青,羅海天卻是又青又紫,一時間腫了起來。
凌小小走到那椅子旁邊,親手將椅子扶好,擺正,然後又瞧了瞧那還在空中飄蕩的白綾,又是搖頭:“唉,這老夫人是個頭啥時候變得這麼高了,以老夫人的身高,站在這椅子上,要想踢倒椅子,怕是要差上這麼一截,這就奇怪了,老夫人的腳都碰不到椅子,又是如何踢到椅子的,難不成,老夫人是踩著椅背套進白綾裡的,可喜可賀呀,老夫人的武藝實在是太厲害了,小小我是自愧不如。”眾所皆知,羅老夫人根本就從來不會什麼武藝,人家可是書香門第走出來的小姐。
凌小小這番話說了之後,這室內根本就是沉默無聲,只有羅海天急促的喘息:“凌小小,母親都已經暈過去了,你還在這裡胡言亂語,你存的是什麼心思?”
他是惱羞成怒呀,他剛剛進了內室,瞧著羅老夫人為了故意製造氣氛,而沒有收拾的現場,自然也是注意到了這些不妥之處,但是他沒有揭穿羅老夫人,反而配合羅老夫人演戲,就是給他,給羅老夫人一個臺階下,誰知道這凌小小眼睛這般的毒辣,一下子就看出其中的不妥了:凌小小這是在打他的臉,打羅老夫人的臉,打羅府的臉呀!
“將軍不要著急,我能存什麼心思,還不就是希望老夫人早點醒過來嗎?”凌小小腦中忽然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