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砸的痛快之後,看著那堪比她人高的大花瓶兒,正是昨天古董花瓶的地方,想必羅老夫人為了不讓自己傷心,連那案几都撤去了,換上這個大花瓶,凌小小看了看,她是絕對拿不起來的。
她張開嘴巴大叫:“打死人了!老夫人打死人了!”一邊對著羅老巫婆扯出一個笑容,然後用力的將大花瓶推倒在地面上。
推過花瓶之後,她還撕破了自己的衣襬,弄亂了自己的頭髮。
而如煙她們幾個丫頭,見凌小小收手了,她們也跟著收手,踩了那些丫頭婆子幾腳後,一面也有樣學樣的大叫:“打死人了,老夫人房裡的丫頭婆子打死人了。”邊喊,還邊扯自己的衣服,頭髮。
她們主僕的動作看的,聽的,羅老巫婆那叫一個氣血沸騰,心口一陣陣的心悸,抽抽的喘不過氣來,一口鮮血忍不住就吐了出來:這次絕對是貨真價實的鮮血,顏色正常到不能再正常。
凌小小瞧著地上鮮豔的熱血,眼底的笑意深了起來,她伸伸懶腰,不小心又順手打碎了一個貴重的瓷器裝飾,真是辛苦死她了,廢了多大的勁才讓著老巫婆氣的吐血呀:凌小小算準了老巫婆是個惜命的人,是絕對不會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的,那口黑色的血跡定然是那錦帕有玄機,要想徹底的揭穿她的詭計,最好的方法當然是氣的她再吐一次血,當然那錦帕凌小小也沒打算放過,那可是很好的證據。
其實羅老巫婆不吐血也沒啥的,凌小小有的是辦法,但是能將羅老巫婆氣吐血,又能揭露她的陰謀詭計,還有什麼比這更解恨的呢!
吐吧,吐吐更健康!
凌小小的動作讓羅老巫婆一個不忍又吐出來一口熱血:“你們……你們……給我……住手!”
凌小小其實早就砸的很痛快了,也砸的渾身骨頭都累了,而如玉她們幾個丫頭也狠狠地出了三年的惡氣,打出了威風凜凜,也有點累了,所以羅老巫婆這句住手一出,她們都閉上了嘴巴,停下了手中扯拉頭髮的動作,在外人聽來,就覺得羅老巫婆非常的有權威性,在羅家是說一不二的人物,至少走進來的羅海天和鳳陽侯都是這種感覺。
“母親,這是怎麼了?”凌小小主僕剛剛住手,羅海天和鳳陽侯進來了。
凌小小微垂著頭顱,若無其事的整理一下自己的衣裙,就好像剛剛只是眾人的錯覺,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以一個優雅貴婦應有的形象走回到一邊,乖巧的站著,而三個丫頭也恢復了往日乖巧的樣子,很自覺的退一步,站在凌小小的身後,目不斜視,一副最完美的丫頭模樣。
羅老巫婆瞧著凌小小主僕這個樣子,氣的又吐出了一口熱血:她們砸了她的屋子,打了她和她屋裡的人,現在還居然敢裝出什麼優雅,乖巧的無辜樣子?剛剛她們打人,砸東西的時候,怎麼就想不起來什麼是優雅,乖巧了。
“你……天兒……你找的好媳婦,哪裡像是朝廷命婦,簡直就是惡婦!”羅老巫婆吐了一口血後,喘了一口氣,終於可以完整的說一句話了,處在盛怒之下的她,自然不會注意到一起進門的鳳陽侯,她一心想著讓她的好兒子給她出氣。
羅海天臉色漲紅,略顯尷尬的看了一眼鳳陽侯,快步上前,走到羅老夫人的身前,瞧了地上的鮮血,心頭有些微的不耐:怎麼又來了,昨天不是剛吐過血嗎?今兒個怎麼有上演這一套了。
自己老孃什麼性子,做了二十多年的兒子的人又怎麼會真的一點不清楚,不揭穿是因為羅老夫人畢竟是生他養他的娘,所以此刻羅海天心裡倒是半點也不緊張:“母親,您沒事吧?”這話問的羅老夫人又是一陣氣悶:沒看見她都吐血了嗎?怎麼還能沒事?
凌小小瞧著這二人膩膩歪歪的演著母子情深,聽著羅老巫婆對她的控訴,她很是不贊同的低頭看了看自己,然後找了椅子坐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