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璃公主也作完詩了,是不是該樓大小姐讓我們開開眼界了?”人群裡忽然有人提議道。
不過這個提議並沒有得到多少人附和,倒是引得了不少輕微的嗤笑。
樓之薇的名聲誰不知道,讓她作詩?簡直讓人笑掉大牙!
在場大多數人是去過上巳節的筵席的,自然也看到過樓之薇的驚鴻一舞。可是她好歹是將門虎女,會舞個劍倒也說得過去,要讓她作詩?那恐怕道明天這個時候也憋不出來半句!
“王兄,我看還是不要為難樓大小姐了。天色也不早了,我們各自散了吧。”人群中不知誰不鹹不淡的說了句。
先前那人卻道:“我等早已見過樓大小姐驚才豔豔,不過是作個打油詩,定然難不倒她的,是不?”
“那是,就讓我們見識見識樓大小姐的情懷!”
“樓大小姐,請吧?”
卓錦書見眾人情緒越來越高昂,其中不乏都是些嘲笑譏諷的語調,他也不惱,反而饒有笑意的看著樓之薇,彷彿在等著她出醜。
不知為何,他覺得這個女人變得越來越讓人討厭,特別每當她被逼得退無可退的時候,總能在最後關頭殺出一條血路。
她越是頑強,他就越是想要將她摧毀!
“盛情難卻,之薇就不要推辭了。”他伸手做了個“請”的手勢。
其他人見卓錦書的開口了,都不約而同的看向樓之薇。
被眾人的目光洗禮著,樓之薇覺得自己真是受寵若驚,她清了兩下喉嚨,道:“既然如此,我就隨口作個打油詩吧。”
聽了她說這話,不少人輕笑出聲。
她卻不以為意,張口道:“冬去春來三月八,我花開後百花殺。”
嗤笑聲滯了一瞬,所有人都安靜了。
從來只聽說樓之薇無能廢柴之名,怎知近兩次,她的行為已經完完全全改變了眾人之前對她的印象。
這詩和她的人一樣,張狂中帶著凜冽,跟女兒家那種無病呻吟的矯揉造作完全不同,而是一種肆意坦蕩的情懷。
聽眾不禁開始期待那最後的點睛一筆。
怎知樓之薇掃了一眼卓錦書,又回看了臉色越來越難看的雲璃,打了個響指,道:“挑燈看劍戲春風,垂柳紫陌壓棠花!”
話落,周圍陷入了死寂。
所有人都沉默了,沒有人敢去看卓錦書的表情。
他今天穿的正好是一件深紫色的華服,而剛剛雲璃也作詩自比海棠。
這個……就很尷尬了。
“咳……咳……”在一片沉默中,只隱隱能聽到某人的輕咳聲,彷彿真的病得不輕。
卓錦書拳頭在廣袖中握緊。
“樓、之、薇!”
雲璃卻早已經羞憤得紅了眼眶,盈盈的淚水吧嗒吧嗒的往下掉,卻說不出來一個字。
“幹嘛用這個眼神看著我,說了只是一首打油詩,你們不要往不純潔的地方想嘛。”
眾人:……你這樣說,我們就更要往不純潔的地方想了。
樓之薇正準備仰天長笑三聲,身後忽然傳來靈芝的驚呼。
“公主!”
她轉頭,正好看到雲璃一臉慘白的倒下,嘴唇還隱隱泛著青紫的顏色。
“公主!你怎麼了!”靈芝的哭聲尖銳得足以刺破耳膜。
卓錦書迅速往這邊衝來。
混亂中,不知誰喊了一句:“是毒!她中毒了!”
放血
毒?!
這句話讓所有人心中一驚,居然有人敢對雲璃下毒?
“公主!公主!”靈芝哭得聲嘶力竭,忽然抬起頭來惡狠狠的指向樓之薇。
“是她,一定是她,公主之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