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漱玉用手推他:“你別鬧,等我梳洗,我臉上有粉呢,不舒服。”
或許連她自己都沒察覺,她說這話時不自覺帶著撒嬌的意味。
趙臻喉結一滑,“嗯”了一聲:“屏風後就有熱水。來,阿玉,朕今日服侍你梳洗。”
姜漱玉也不跟他客氣:“好呀。”
他果真說話算話,在她梳洗之際幫她挽袖子遞面巾。
這是他 番外:玲瓏
看守皇陵對旁人而言是個苦差事,不過信王趙鈺卻對此甘之如飴。
在皇陵待了一段時日後, 他甚至氣色都比先時好了很多。
他之前就在皇陵待過近一年, 這次回來,很快就又習慣適應了。每日去皇陵轉轉, 陪那些過世許久的祖宗們說說話, 剩下的時光,要麼在附近走走轉轉, 要麼喝兩口老酒打發時間。
他雖然看守皇陵,但身上爵位還在。皇帝對他究竟是什麼態度, 旁人也不清楚。所以看守皇陵的護陵隊對他也不敢有絲毫不敬。
可以說,信王趙鈺在皇陵的日子頗為不錯。唯一讓他頭疼的那位玲瓏公主隔三差五會到皇陵來。
看守皇陵的生活可以歸可以, 但時間久了, 難免會感到寂寞。玲瓏公主的到來,在一定程度上緩解了他的寂寞,給他帶來了很多趣味。
他內心充滿了矛盾, 一方面他期待她的到來。另一方面, 他又希望她從此再不過來。他已經這樣了,她又何必在他身上浪費時間?
每次玲瓏公主悄悄來皇陵, 他總要苦口婆心勸她:“公主,以後還是不要常過來吧。落在別人眼裡, 對公主也不好。而且咱們之間……”
玲瓏公主聽得不耐煩, 直接“啪”的一下將筷子擱下:“你煩不煩啊?你沒說厭, 我都聽厭了。能不能讓人安安靜靜吃會兒飯?每次都是這幾句, 能換點新鮮的嗎?”
信王動了動唇, 輕嘆一聲,伸手替她盛了碗湯。
——玲瓏公主從京城過來,到了皇陵又小坐一會兒,必然飢腸轆轆。自從她那次說自己餓了以後,她每次過來,趙鈺總是一面勸她不必再來,一面給她備好膳食。有時候她來的遲或是天晚了,他少不得還要將房間讓給她休息。
玲瓏公主慢悠悠吃了飯,又漱了口,命人將殘羹冷炙撤下,才慢條斯理問信王趙鈺:“你那木雕聯得怎麼樣了?”
信王微微一怔:“木雕?”
上次玲瓏公主過來時,確實提到了讓他學木雕,不過他並未放在心上,只當她是一時興起,就隨口應下。沒想到她現在居然又提起來了。
玲瓏公主豎眉:“怎麼?你忘了?”
“我……”信王趙鈺一時語塞。他根本就沒往心裡去啊。
玲瓏公主一臉不悅:“你想讓我做的事情,你每次都提,恨不得要說八百遍。我讓你做的事情,你連記都記不住?”
趙鈺有些心虛:“不是,我……”
玲瓏公主一臉的恨鐵不成鋼,心說,我這是為了誰?還不是想讓你在皇陵多點消遣?免得你想東想西再做出點什麼事來?
她的眼神和沉默讓趙鈺愈發心虛,他想了想,試探著道:“那我下次試試?我從沒學過這些。”
“嗯,那就下次再看吧。”玲瓏公主有些遺憾的模樣。
信王趙鈺扯了扯嘴角,卻忽然意識到不對,他這豈不是答應了還要讓她來見他?不是說好了勸她不再過來的嗎?
他心裡這麼想著,但是望著玲瓏公主,他那些勸阻她前來的話,卻又無法說出口。
她現在已經有點不快了,沒必要繼續讓她不高興。何況她本來就不是個肯聽人勸說的。
這麼想著,他說出口的話就變成了:“你一路也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