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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漱玉眨了眨眼,仍是不明白。天子怎麼了?不一樣是人生父母養的嗎?為什麼只有他能解?難道說要很玄乎的他身上有龍氣?或者他有什麼別人沒有的寶貝?
自從兩人共用一個身體後,姜漱玉覺得她好像迷信了許多。
她雙眉緊蹙,細細思忖:“國師你沒騙我?”
鍾離無憂瞪了她一眼:“本座騙你幹什麼?當然,你要是不解也沒大礙,左不過多壓制幾次。人生短短數十年,到死也只不過需要壓制……”
他右手手指微動,似是在計算次數。
姜漱玉扯了扯嘴角,輕聲道:“能解還是要解的。”
不然留一個定時炸彈在身體裡算什麼?
鍾離無憂一笑:“是了,這麼想就對了。”
“多謝國師相告,告辭。”姜漱玉抱拳施禮後,轉身快走幾步。
鍾離無憂正想問一問她是怎麼來的,卻見她將身一縱,飛身而起,轉眼間就已消失不見。
他眨了眨眼睛,好半天還回不過神來。他剛才應該沒有出現幻覺吧?莫非她剛才施展的是傳說中的輕功?
這本事,是不是到了修真境界?將來她如果知道,他的話有那麼一點點不盡其實,不會找他算賬吧?
唔,他頂多算是從犯,有皇帝頂著,應該算不到他頭上。而且,皇帝確實能幫她解蠱。
這麼一想,鍾離無憂就放心了。
—— ——
月光融融,涼風習習。
姜漱玉漫無目的走在街上。如果皇帝真能給她解蠱,那麼做他一年侍衛也無妨。她很清楚,這世上沒有免費的午餐。只不過對於世間只有皇帝一人能給她解蠱這件事,她到現在仍持懷疑態度。
雖說巧合的事情很多,可這件事也太湊巧了。
她總覺得是皇帝下了個套給她鑽,就是為了報復她之前做的事。但是她又覺得沒道理啊,皇帝已經答應既往不咎。
而且給皇帝做侍衛,還不同於她之前因為擔心皇帝而當“沒編制的暗衛”。宮裡規矩多,她又愛自由。真答應下來,那一年裡她都得老老實實,不離開皇宮半步。她有求於皇帝,態度還得端正……
——當然,如果能徹底解蠱的話,辛苦一年也是完全值得的。
她抬頭看了看滿月,做出了決定,那就答應下來。
如果皇帝所言屬實,那她護他一年,然後解了蠱,皆大歡喜。如果皇帝是在哄她,那也無所謂,不過是一年而已。一年以後,她才十八歲。她還可以向國師請教,怎麼壓制。
不管怎麼算,她都不吃虧。
但是一想到要跟皇帝再相處一年,她心裡有種難以忽視的怪異感。有點害怕,有點擔心,又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興奮與期待。這種心情是她以前從沒有過的,對於這種失控感,她本能地感到抗拒。
她想,或許她應該跟師兄說一聲,到師兄那兒尋求點安慰。師兄是除了師父以外,對她最好的人了。
時候不早了,想來師兄也已休息了。姜漱玉找了客棧先睡一覺,次日才去見師兄。
她聲稱出去轉轉,結果一出去就是一天兩夜。
嶽劍南知道她身手好,不擔心她的安危,但還是不能完全放心。
一看見她,他就急道:“你去哪兒了?不是說出去轉轉?”
“我昨晚就在客棧,前天晚上回鄭家了一趟。”姜漱玉慢悠悠的,“蘇姑娘呢?”
“回鄭家?”嶽劍南愕然,“你跟你親爹相認了?”
姜漱玉含糊回答:“我也不知道算不算相認,反正就是見了一面。我還遇見皇帝了……”
嶽劍南越發驚愕:“你怎麼被他發現了?你遇見他之後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