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燃根據以前的經驗,推測著,“這鼎是常年被妖物的鮮血浸染,才會出現這種變化,若我猜得沒錯,這個地方,就是他們殺妖剖取內丹的地方。星野兄,你將我抱得高一些,我想看看這玉鼎裡頭可有什麼東西,說不定鎖妖鏈就在裡面。”
那鼎非常高大,梁星野將紀燃舉過頭頂,才勉強讓他看到了裡面的東西。
他將紀燃小心翼翼地放了下來,“看到了嗎?裡面是什麼?”
“空空如也。”
他們又在樓閣內找了一會兒,還是尋不到鎖妖鏈的蹤跡。
“會不會鎖妖鏈壓根就不在這裡?”
“不會的,織腰不會騙我們。”梁星野再次將目光放在了玉鼎上,“我總覺得,這玉鼎有問題。”
說這話呢,樓閣外面傳來了動靜,門自外向內,應聲推開。
“閣主,十七死了,這個月的妖丹,還差一顆。”
一個戴著面具穿著白袍的人走了進來,白芨低著頭,將手中的錦盒開啟,一五一十地向他彙報情況。
那人揹著雙手,似乎察覺到了今日樓閣內不同尋常的氛圍,可他並沒有有所行動,“宛凝閣內還有誰的妖丹符合要求?”
“只有織腰了。唯獨她的妖丹,修煉到了閣主想要的大小。”
那人的聲音冰冷,“過了今晚,便把她剖了吧。”
“是。”白芨將手中的錦盒開啟,“閣主,該服妖丹了。”
面具人啪地一下合上了錦盒,“不急,在此之前,有件事要先處理一下。”頓了頓,聲音變大了些,“太虛,看戲看夠了嗎?還不趕快收拾了那幾只擅闖樓閣的老鼠?”
面具人話音剛落,梁星野便察覺到了一陣勁風朝自己襲來,他奮力丟開懷裡的紀燃,那人速度太快了,甚至看不到身形。他急忙拔劍,與他過了幾招,隨後便意識到自己落入下風,並不是那人的對手。
那人的身手了得,修為更是在梁星野之上,應該是那種即將修成仙的級別。
梁星野連連退後幾步,卻依舊被那人一掌擊飛,劍尖插進地面,“哧”地一聲,在地上拖出長長的劃痕。
在門外候著的阿鶴陳均聽到了樓閣內的打鬥聲,也顧不得這些,提著劍一路殺了進來,卻與白芨纏鬥在一起。
樓閣內,梁星野知道自己與對方的實力差距,短短的幾次交鋒,他已經是遍體鱗傷,他只能忍痛,將人引地再遠一些,至少為紀燃爭取一些時間。
他朝著他所在的方向告誡著,“快走!”
話音剛落,便被那人捅穿了胸膛。
一個老者,終於在原地穩住身形,冷眼看著這一幕。
梁星野強撐著一口氣,跪在了原地,以鈍劍做支撐,殷紅的鮮血從傷口中汩汩湧出,他用盡全力,最後抬頭,朝著紀燃所在的方向凝望了一眼,嘴唇動了動,卻沒能發出任何聲音。
紀燃被嚇到了,他奮力地朝著梁星野跑過去,內心有無數個聲音同時在否認,不不不,星野兄這麼厲害,本事了得,怎麼會敗在他人手下?
他不會死,一定不會死!
風從耳邊呼嘯而過,他一路狂奔,終於來到了奄奄一息的他身邊。
梁星野靠在一尊玉雕旁,伸手,摸了摸他的腦袋,最後,無力地垂下手。
同一時間,渾身是血的白芨不敵阿鶴與陳均,軀體砰地一聲,將門砸倒,“星野兄,我們來了!”
兩人將將踏進樓閣,便被裡面血腥的一幕嚇到了。
白鬍子老者面無表情地拔出了插在梁星野胸膛上的劍,隨手用帕子擦拭。
阿鶴與陳均都愣在原地,一時間,竟然不敢上前一步。
最終,還是阿鶴,實在控制不住,面帶驚恐地對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