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特長在天上不管用。”仙家要養就養仙寵,還是特別稀罕的那種,誰沒事會養個假的讓人笑話?“你還是下凡多積攢點業績再上來吧,下一位。”
紀燃不服氣,“可是我前面那位也是零業績,你怎麼就讓他進去了?”
“人家的特長是養狗,二郎神最近請假回家探他娘,正好缺個遛狗的,而且人還跟我保證會一直跟在哮天犬後面撿屎,不會讓它破壞天界生態環境。”
彼時紀燃特看不起哮天犬,不就是一條狗麼?憑什麼還要特意招個小官伺候它?
末了還是被人趕了出來,連南天門都沒進得了,這一點他一直不敢跟星野兄講。
這不,後來實在沒辦法了,硬著頭皮下來剛血屍,結果把自己剛成這幅樣子。
想到自己先前的這些經歷,紀燃越發地有感而發,“所以說,妄圖想在修仙上抄近道的,到最後都沒什麼好結局,腳踏實地為民除害,積攢功德,才是正道,陳均,阿鶴年紀還小,這件事難免會留下什麼陰影,特別是那人還是你們的師傅,你要多開導開導他。”
陳均連連點頭,“師傅將我們引入正道,沒想到自己卻走了歪路,最後死得毫無光彩,人的貪念是一種很可怕的東西。”
他將太虛的屍骨收了起來,“即便師傅如今變成這樣,但我與阿鶴仍要感恩從前他的指引,星野兄,紀燃狐,我與阿鶴先走了,我們要為師傅挑個好地方下葬。”
紀燃吸著鼻子表示理解,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紀燃忽然住了他們,“陳均,阿鶴的病?”
陳均笑了笑,“阿鶴的病已是大好,如今我們一心修仙,再也不用為續命的事情煩憂了。”
和傅白相比,阿鶴是幸運的。
一開始便有陳均在他身邊,一路引導他,斬妖除魔,以內丹續命養病。
可傅白不一樣,他生在商人世家,他的父母他所認識的所有人,都只懂得如何經商,如何賺更多的錢。
沒有人指引他怎麼走,該往哪條路走。他那磅礴的野心,最初也只是想要保住自己一條命而已。
“說起來,他也是個可憐人。”紀燃感嘆了一句,“不管他生前做過多少惡事,死後塵歸塵土歸土,我們也順帶將傅白葬了吧。”
梁星野點了點頭,“他留下的小匣子裡,有顆品質上乘的妖丹,你將它吃了。”
一顆滾圓的妖丹喂到了紀燃的嘴邊,“我見你偶爾也能恢復個人形出來,你的內丹究竟修復地怎麼樣了?”
“一小半。”紀燃就著梁星野的手吞了那顆妖丹,這是他們這趟出來,所得到的最大的一顆妖丹,服用之後煉化,起碼能將內丹修復一半。
鎖妖鏈失效後,織腰便帶著宛凝閣內所有的妖怪前來道謝,“我們這次重獲自由,多虧了你們,所有的妖怪都可以在此立誓,出去之後不會危害一方百姓,我們會本本分分生活。”
“若是你們作惡,我便會親手處置了你們,希望你們記住今日這番話。”梁星野草草地說了幾句,解散了一眾妖怪,唯獨織腰,在梁星野的身邊流連忘返,轉啊轉的就是不想走,甚至妄圖與他們同行。
“公子,救命之恩無以為報,織腰願意常伴公子左右,服侍公子的飲食起居。再說了,公子一個人,平日裡降妖除魔就已經很累了,還要照顧這隻狐狸……”急吼吼地向前走了幾步,“織腰也可以幫著公子照顧狐狸的……”
梁星野抱起狐狸,察覺到織腰在說這番話的時候,紀燃渾身上下的毛又隱隱有些豎起的趨勢,忍著扎手的感覺,幫他捋了捋毛,對織腰道:“我早已習慣一個人,再說,我這條狐狸,脾氣不好,可不喜歡別人碰他。”
織腰只得黯然退下。
所有的妖怪都走了,曾經輝煌一時的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