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日光有些刺眼,出了食肆,便將斗笠扣在頭上,慢悠悠地往天禧寺的方向走。
這段時間他又在外遊蕩了一圈,一路上停停走走,吃吃喝喝,食量見長,倒是把自己喂胖了一些。
走了幾步,想起什麼似的停下該來,對著光擼起袖子,看了一眼自己的胳膊,上面的傷都好得差不多了,只剩下醜陋的疤痕,佛牙微微皺起眉頭,對著自己的胳膊比了比,隨口呢喃著,“傷都痊癒了,那血……應該也補地差不多了吧……”
又走了一會兒,遠遠地已經能看見天禧寺了,佛牙舔了舔發乾的嘴唇,有些糾結。
他真不願意再回去,倒不是因為對天禧寺還有什麼陰影,純粹是那個已經當上住持的一弦小師弟太囉嗦了!寺廟內不見葷腥,平日裡吃的都是一些素菜素面,他是在外面吃慣了大魚大肉的人,回到天禧寺裡清湯寡水的日子該怎麼過啊。
佛牙打定主意,當下又折返回市集,買了兩大塊牛肉,一壺美酒,藏在懷裡,再來一隻燒雞,用油紙包好,藏在斗笠裡,戴在頭上,這才回到了天禧寺。
“師叔回來啦!”
門口掃地的小和尚禮貌地與他打著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