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是已經發生過的事情了,可以看得出這地方很繁榮,在大漠中央倒是有個能對的上號的地方,就是他們即將要去的蜃景城。
他在一邊等了會兒,沒過多久,那個男人便從牆面上穿了出來,手上拿著一個藥瓶,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裡。
紀燃看著那個人,腦海中忍不住想起先前淘金人說過的那個故事,他的朋友找到了蜃景城裡的黃沙殿,沒有選擇金銀財寶,而是拿了一瓶藥回去救治病重的母親……
就在紀燃還在糾結著這些的時候,身後忽然出現一雙手,將他從沙地上抱了起來。
“大晚上的,你瞎溜達什麼?”
紀燃本想掙扎來著,聽到是星野兄的聲音,頓時放鬆了下來。
紀燃看到了梁星野,趕緊訴起了苦。
“星野兄你知不知道我放下差點被烤了?”
巴拉巴拉得訴了一灘苦水,順帶著把剛才看到的殘影也告訴了他。兩個人一商量,與那些淘金人撕破臉也沒用,畢竟大家都是要一起去蜃景城的,看在紀燃沒受傷的份上,也就算了。
淘金人比他們先回到營地,看到梁星野抱著紀燃回來,大家都尷尬得不行,誰也沒提這個事兒,也就這麼過去了,倒是從第二日起,紀燃自己也留了心眼,絕對不自己一個人離開。
按照羊皮地圖行進了兩日,所有的水都耗盡了,好在所有人終於抵達了蜃景城。
紀燃與梁星野便是在這時候與那些淘金人分道揚鑣的。
蜃景城裡有著足夠的補給,所有疲憊的商隊都會選擇在這裡休息。
“我以前來過蜃景城,不過這幾年這裡的變化挺大的,當年我就是來這兒找黃沙殿的,沒能找得到,這次如果有機會,還是想要見識一下淘金人口中的黃沙殿。”
紀燃說起人話的時候,全然忘了自己現在是隻山雞。
得虧星野兄提醒他閉上嘴,不然人來人往,被發現了就很難解釋了。
紀燃囉嗦的毛病真是一點也沒改的過來,怕被人發現,就窩在星野兄的懷裡小聲嘟囔,“其實很久很久前,沙漠中有很多座城,後來那些城都被風沙掩埋了,就只剩下蜃景城了。”
蜃景城裡的人乍一看很多很多,摩肩接踵那種,可其中一部分都是海市蜃樓裡的人,他們是虛無的,是很多年前行走在這裡的人,他們的殘影重新被投射到了這裡。
不僅是人,建築也一樣。仰頭看,便能看到街道兩邊林立著各種建築,一些建築與建築之間是交疊在一起的,那些也全都是海市蜃樓。
所以很多人在蜃景城前賣羊皮地圖,因為在城內,你所看到的所有參照物都可能是假的,是虛影。這些虛影每天都會改變,所以每天都有人迷路。只有長年累月生活在蜃景城內的人,才不會被那些虛影矇蔽雙眼。
這樣一來,紀燃似乎有些想通了。
先前他看到的那個人為什麼會穿過一堵牆,很有可能在當時,那堵牆就是個虛影,是可以隨意穿過的,而那堵牆後面,就藏著真正的黃沙殿。
畢竟是沙漠中央的城,平時只有一些商人和淘金人會來到這裡,大家掙了錢,總是要享樂的,所以在這裡,你能看到許多平時不常見的事物,比如說,幻術。
“走過路過不要錯過啊,全大漠鼎有名的幻術表演,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捧個人場啊。”
“星野兄,咱們過去看看!”
在集市的正中央有個自稱精通幻術的人在不斷吆喝著。
梁星野帶著紀燃走到了前面看了一會兒,只見那人捧著個小小的花瓶,瓶口朝下,往沙地山倒了幾滴水,霎時間,無數花枝藤蔓朝著四面八方蔓延開。
紀燃從未見過如此逼真的幻術,那些花開得遍地都是,甚至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