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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時勳的回來,將陸眠心頭的陰雲驅散了很多,回了房間寫作業,今天周嬸請假,老爸親自下廚給她做晚飯,羅曼青還沒有回來,陸眠有些為她擔心,想著要不要給偷偷她發個簡訊,爸爸回來應該沒有通知她,不過想了想還是算了,這讓她對陸時勳有種背叛感。
“爸爸這次回來,呆多久?”吃飯的時候陸眠問道。
“大概兩三週。”陸時勳說道。
“嗯。”
陸眠晚上做完作業,又登陸了遊戲,徐沉並沒有線上,想到今天下午小花園看到的場面,陸眠的心又開始絞痛……
十一點,羅曼青回來了,依舊是一身菸酒氣。
陸眠顧不得傷心,穿好拖鞋跑到門邊,將耳朵貼在門縫偷聽。
陸時勳和羅曼青的吵架聲很快就傳了過來。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每天晚上都在外面幹什麼,眠眠回來了晚飯都沒得吃,如果不是我今天回來,她就得餓肚子!你這個媽是怎麼當的?”
“不是有保姆嗎?再說她這麼大了,難道不會自己找吃的?”
“羅曼青,你說的這是什麼話,你還有理了是不是?”陸時勳重重地拍了拍桌子。
“我不是你們家的老媽子,我還年輕。”羅曼青聲嘶力竭。
“都四十幾歲的人了,還年輕?”陸時勳聲音冰冷:“你嫁給我不就是為了錢和地位?我都給你了,現在我只要你照顧好我女兒,除了這個,沒有別的要求。”
“陸時勳,除了女兒和工作,你心裡還有什麼?有我嗎?”羅曼青聲音顫抖,好像哭了。
陸時勳冷笑了一聲:“你心裡,不也一樣沒有我嗎。”
……
後面的話,陸眠沒有再聽下去。
她重新躺回到了床上,望著天花板和吊燈,愣愣地發呆。
她看過一本書,張愛玲的《紅玫瑰與白玫瑰》,裡面說:“也許每一個男子一生都有過這樣兩個女人,至少兩個,娶了紅玫瑰,久而久之,紅的變成了牆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還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的一粒飯粘子,紅的卻是心口上的一顆硃砂痣!”
她相信,父親娶母親的時候,肯定是愛她的,否則以他的身份地位,又怎麼肯娶一個自己不愛的普通女人。那麼現在,對於陸時勳來說,羅曼青到底是蚊子血呢,還是飯粘子?反正肯定不是硃砂痣。
生活能將所有的愛與激情淹沒於柴米油鹽,可是陸眠還是願意相信愛情,將來的她,會不會成為徐沉心頭的硃砂痣?
含著眼淚,陸眠朦朦朧朧睡著了。
第二天,陸眠從公交車上下來,清早的空氣微涼,溫度適宜,很適合學習,所以陸眠起得早。
校園門口還沒什麼人,陸眠沒走幾步,就看到張野。
依舊是一身不羈的朋克風,走近的時候,還能嗅到她身上淡淡的菸草味。
陸眠假裝沒看到她,加快了步伐往前走。
“喂。”張野嘶啞的嗓音叫住了她,跑上前和她並肩,她高出了陸眠一個腦袋,有種氣勢上的壓迫感:“我昨天看到你了,在花園。”
她的話在陸眠的心口上重重戳了一下,陸眠沒有回應她,手抓著雙肩包帶,依舊埋頭往前走。
“喜歡徐沉啊?”她直言問道。
“沒有。”陸眠面無表情地回答。
“聽人說你很裝…”張野冷冷笑了笑:“沒想到連喜歡都不敢承認。”
陸眠停下腳步,抬頭,儘可能地用力逼視她:“你想幹什麼?”
“生氣了?”張野毫不在意地聳聳肩:“就提醒你一下,你不是他喜歡的型別,而且…他也不是好男人,你是優等生吧,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