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所流露的失望和怨意。
我心緒立即複雜的要死,到這裡之後,我沒有擅動過什麼東西,想要下井,卻被推開了,老祖爺們肯定不是因為這個而責怪我,必然還有深意。但是面對六尊已經一動不動死去多年的老祖爺,再看著地面上的四個字,我怎麼都猜不出,自己到底是做錯了什麼,讓老祖爺用這種方式責怪。
到了這個時候,我再也無法淡定了,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重重磕了三個頭,嘴裡唸叨著:“小輩做錯了什麼事,求老祖爺們說一說,還有沒有悔改的機會……”
我的話音剛剛出口,六尊老祖爺真身的臉龐上,血淚如同雨下,嘩啦嘩啦的順著身子淌落到地面,那麼多血淚匯聚成了一道小溪,在地面平鋪展開,密密麻麻的流成了幾排字。老油子就站在後面不遠的地方,藉著手電光的強烈光線,字型剛剛凝聚,他就一個字一個字的讀了出來。
“你去了一個不該去的地方,遇見一個不該遇見的人,從此大河動亂的禍根就已埋下……”
我只想讓老祖爺們給一個明示,老油子把地面上的字原原本本的給我讀了出來,我越聽越覺得迷糊,心裡不知所以然。心想著後面可能還有下文,但就在這幾行字彙聚出來之後,老祖爺們臉上的血淚好像流乾了,最後幾滴血淚滴在地上,已經化不出字。
線索從中而斷,不管我怎麼哀求,老祖爺們再沒有任何動靜。我默默回想著它們留下的話,去了一個不該去的地方,遇見一個不該遇見的人……這就是大河隱患的根源?我去了哪兒?遇見了誰?
我越想越覺得心頭沉重,儘管還不清楚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麼,但總是隱約有種深深的自責和負罪感,感覺自己無法面對河鳧子七門的老祖爺,它們沒有任何生機的眼睛,在此刻好想全部凝聚到了我身上,讓我如坐針氈,不敢直視。我忍不住一步一步的後退,像是在逃避責任,來回退了一截,腳下被什麼東西突然絆了一下,一屁股坐了下來。
身後是一個大概一丈方圓,一米高的石臺,坐在石臺上的一瞬間,那種剛剛進入這裡就充斥在心中的熟悉感頓時猛烈到無法控制。這個石臺好像一張睡覺的床,讓我安穩,舒適,堅硬的石頭也彷彿軟化成了一團軟綿綿的棉花。一坐在這裡,我就覺得自己好像在這張石床上休眠過很久很久。這個石門後的空間,也立即讓我覺得,是自己生活了很多年的家。
接二連三的疑問讓我的心潮起伏,但誰能給我答案?我更加確定,自己肯定不是第一次來到這個地方,那種熟悉感是別的感覺根本無法替代的。然而腦海中的記憶淡化到沒有任何印象,想也想不起來。我在石床上呆呆的坐了很長時間,才慢慢站起身。
這條路,我走了一段時間,這些謎題一個一個的浮現,雖然暫時找不到答案,但卻意味著我已經距離它越來越近。我壓制住心頭的雜念,又跪在七門老祖爺身前,鄭重的伏拜下來。它們本應該呆在河眼,守護三十年一回的蓮花神木,但因為特殊的原因,迫不得已到了這裡。心頭的自責和愧疚還是沒有消失,百感交集。
“這裡的東西不要動了。”我轉頭對老油子道:“沒什麼可拿的。”
“好好好。”老油子已經被這些怪狀搞的心神不寧,什麼都顧不得拿了,只想早點離開。
“這個事情,爛在你心裡,不要再對任何人說,否則,會有後禍。”
“我懂,我懂。”老油子忙不迭的答應,他的確打消了心裡的貪念,在鼻子上蓋了塊撒了藥水的布,去阻隔燻人的屍臭味,然後跑到自己同伴的屍體旁邊,準備收拾一下帶出去,好好安葬掉。
老油子在忙碌,我只想再看看這個陌生卻又熟悉的地方,這裡就像是連環山,第一次涉足就帶給我怪異的熟悉。心裡正在想著,那邊的老油子突然發出一聲狼嚎,連滾帶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