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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嬈嬈記住,男人就是要吊著,你對他太好,他反而不上心,你時不時地冷他一冷、鬧他一鬧,他反而撓心撓肺。”吃著荔枝,小周氏不斷地向女兒分享馭夫之道,“其實就是一句話,你得把自己放在男人前面,不能事事以他為先,你真把他當天,他就敢把你當土。”
魏嬈聽了,最先想到的是母親與元嘉帝。
難道元嘉帝對母親念念不忘,便是母親一手調教出來的結果?
可魏嬈作為女兒,可以向母親請教自己感情上的事,卻不好意思打聽長輩的秘密。
不知不覺到了七月,早晚的天氣已經頗為涼快了。
元嘉帝宣佈動身回京。
車駕緩慢,七月中旬,車隊終於駛進了京城城門。
回京之後,元嘉帝連續下了幾道賜婚聖旨,分別為景王、福王定下了一位正妃、兩位側妃,其中最讓京城百姓津津樂道的,是皇上將書香世家謝府的六姑娘謝畫樓賜給景王做了側妃。
謝畫樓與陸濯訂過婚又退過婚,因為老太傅的喪事,她的名聲並沒有受太大影響,當然有心人非要說謝家背信棄義,那也能說,可孝道大過天,總會有人覺得謝家沒錯。而元嘉帝是謝老太傅的學生,謝畫樓又有京城
魏嬈做了郡主,出嫁事宜皆有禮部操持,她與陸濯的婚期也是元嘉帝、小周氏從欽天監呈遞的滿滿一頁吉日中挑選出來的,來年三月初六。
眼下已經七月下旬了,距離婚期不過還剩半年多而已。
魏嬈覺得這日子不錯,她願意嫁陸濯,卻也沒那麼急,而且八月裡二公子陸涯馬上就要成親了,陸濯這個和離過一次的大哥總不能再搶了堂弟的風頭。
等宮裡尚衣局派人量完魏嬈的尺寸,要重新替她做一回郡主規格的嫁衣,魏嬈就騎馬去了閒莊。行宮裡發生了那麼多事,母親做了貴妃,她也訂了親事,外祖母肯定想知道詳情。
魏嬈來的巧,她才到閒莊門外,就見一個媒人打扮的婆子從裡面走了出來。
“呦,老婦給郡主請安!”
猜到魏嬈的身份,那媒人笑眯眯地行禮道。
魏嬈心中大驚,看這媒婆的態度,是說親說成功了,外祖母要把慧珠表妹訂出去了?
朝媒婆點點頭,魏嬈迅速下馬,進了閒莊。
壽安君與魏嬈的舅母王氏還坐在廳堂,看到魏嬈,壽安君露出了笑臉,王氏抿著嘴,強顏歡笑的模樣。
魏嬈分別給兩位長輩行禮,然後便坐到壽安君身邊,好奇問道:“外祖母,剛剛我過來的時候看到一個媒人,是來向慧珠表妹提親的嗎?”
壽安君笑道:“正是,男方就住在雲霧鎮,他祖父你應該知道,就是賣糖葫蘆的那個張記的張老。”
魏嬈瞪圓了眼睛,這麼巧?
壽安君又解釋了一番張家的情況。張家是祖傳的糖葫蘆手藝人,北地人都喜歡吃糖葫蘆這種小吃,張家的手藝又好,靠著雲霧鎮的張記鋪子,雖然沒有攢下多大的家業,但也衣食不愁,一家人的小日子過得溫寧和樂。
張老頭有一個兒子,三個孫子。長孫繼承了祖傳的糖葫蘆手藝,以後會接管張記以及張家的山楂林子。次孫是個種地好手,張家的五十畝地都由他打理。這兩個孫子都已經娶了媳婦,這次來提親的便是張老頭的么孫張獻。
張獻今年二十四歲,已經考中了舉人,明年會下場參加春闈,據說張獻與他的先生都很有把握。
雲霧鎮這十幾年就只出了張獻一個舉人,張家的門檻都快被媒人踩爛了,可張獻一心讀書,曾放話要等首試春闈後再考慮婚事。結果今年周慧珠去鎮上玩耍,被張獻瞧見了,張獻對周慧珠一見鍾情,託了媒人來提親。
壽安君毫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