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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墨歡快地從魏嬈身邊跑過,輕輕一躍上了官道。
陸濯拍了拍飛墨的脖子,目光投向魏嬈,面紗遮擋了她的臉,只露出一雙眼圈泛紅的眸子,那眼尾像春日枝頭粉嫩的桃花,那雙眸比流淌的溪水還要清澈,原來哭過的她,竟然如此嬌媚惹人憐愛。
“天熱容易中暑,回程不必那麼急了。”
魏嬈上馬的時候,陸濯驅馬來到她身邊,溫聲道。
魏嬈點點頭,她不心疼自己,也要心疼她的馬,連著狂奔半日,馬也會疲憊。
兩人沿著山路,一前一後保持一個馬身的距離繼續出發了,速度比來時慢了一半。
這段山路很長,幾乎佔據了全程的一半,時而山路平整能容三輛馬車並行,時而狹窄只能過一輛馬車,山路一邊是坡道與河流,兩一側的山林地勢起起伏伏,有時是丈高的山崖,有時是平地樹林。
魏嬈回頭,行宮早不見了,倒是她一回頭,陸濯馬上看了過來。
魏嬈想了想,還是向陸濯道了一句謝。
陸濯來到她身邊,正色道:“何必言謝,此行是我送你的賠禮,我只求姑娘能寬恕我當日的不敬之罪。”
魏嬈看他一眼,一邊往前走一邊應道:“好,我寬恕你,那日的事就當從來沒有發生過。”
陸濯笑了,策馬跟上,與她並行。
再怎麼並行,兩人中間也隔了兩匹馬的距離,魏嬈就沒有管他。
跑出那段山路,再往前走,遠處就有了村莊的影子。
陽光漸漸變熾,好在官道兩側種了樹木,魏嬈佔了樹蔭這一側,陸濯明明可以跑到她前面或後面,卻仍然要跟在她身邊。
魏嬈儘量不往他那邊看。
忽然,遠處傳來一道女子絕望的哭聲,魏嬈勒馬,循聲望去,就見半里地遠的地方,有兩個布衣男人正從村落的方向往對面的一片樹林裡狂奔,其中跑在最前面的男人肩頭扛著一個披頭散髮的女子,女子身上似是綁了繩子,就在她哭泣大叫的時候,後面那個男人從地上撿起什麼,塞到了女人嘴裡。
光天化日之下,強搶良家女子嗎?
魏嬈看向陸濯,陸濯頷首,兩人同時朝那邊追去。
“你先走!”魏嬈催促陸濯道,知道他的馬更快。
陸濯便放開了速度,飛墨如神駒一般,那兩個宵小之徒才扛著女人衝進樹林,陸濯已經趕到了。
樹林裡不便騎馬,陸濯下馬去追。
魏嬈很快也到了林邊,剛追進去一段距離,兩片草皮突然離地而去,旋即跳起來兩道黑衣蒙面人影,一前一後將她圍住了。
就在此時,前方的林子裡也傳來了打殺聲。
魏嬈目光變冷,竟然是圈套嗎?
又是太后派來的刺客?
佩劍在馬背上,因為以為只是兩個地痞,以為陸濯能解決掉,下馬時魏嬈並沒有拿上劍。
那兩個刺客見她一個弱質女流竟然不哭不怕,反而警惕地看著他們,愣了愣,互視一眼,再同時朝魏嬈撲了過去,其中一人雙手空空,一人拿出了繩子。
魏嬈同樣一驚,這是要活捉她?
活捉害命都沒區別,魏嬈轉身就跑,再趁兩人追過來的時候,分別朝兩人放了一枚暗器。師父送她的暗器手鐲,魏嬈除了沐浴,其他時間都沒有摘下來過。
一人被暗器射中眉心,當即斃命,另一人反應敏捷,避開了,似乎才意識到魏嬈不是普通的女流之輩,那刺客終於亮出武器,舉著一把短刀朝魏嬈衝來。
魏嬈的速度並不怕他一人追殺,衝出樹林,魏嬈直奔棗紅駿馬,就在此時,刺客的大刀揮了過來!
魏嬈抽出寶劍堪堪避開,棗紅駿馬卻被刺客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