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掉腦袋,事態是真的嚴重了,那肯定會禍及家人。
霍擎:“他讓人快馬加鞭送信回來,估摸著金都派來的人也會在這兩日抵達武安縣,抓拿何家人。雖不會掉腦袋,但大概也會淪為奴籍。我方才知道這訊息後,讓徐武拿了十兩銀子去給你阿孃,再暗中透露了何譽有可能被抓了的訊息,至於她如何選擇,看她自己。”
阿沅陷入了沉默,什麼都沒有說。
晚上阿沅一直沒有睡著。
霍擎抱著她,低聲道:“無論發生什麼事情,我都會陪著你。”
阿沅拉著他的大手放到了微凸的肚子上,小聲說:“還有他一塊陪著我。”
第二日,阿沅去了鋪子,許娘子遲了半個時辰才姍姍來遲。
一來就與阿沅道:“我今日聽說官差把何家給圍住了。”
阿沅聽到這事,停下了手中的活,頭微低。
“我打聽後才知道是那何譽科考的時候買了試題,如今被關在了金都的大獄中,官差把何老太和何譽的女兒都給抓了。”
阿沅抬起了頭,疑惑的問:“只是抓了何老太和何瑩瑩?”
許娘子點了點頭,隨後看了眼鋪子外邊的行人,壓低了聲音:“我聽說昨天李氏帶著兒子,偷了一半的家產,在半夜就跑了,如此你也不用太擔心了。”
聽到這,壓在阿沅心頭上那塊大石頭終於移開了,也就鬆一口氣。
李氏終於做了一次正確的選擇了。
*
霍擎早上並沒有去打鐵鋪,而是拉著馬車出了門。
到了城門,霍擎停了下來。
城門的看守認識霍擎,昨日霍擎讓徐武送訊息和銀子去給李氏後,便來一趟城門。
霍擎手中有令牌,是當初離開金都的時候,上邊給的。
若是有意外,可持令牌到縣衙,知縣見此令牌得聽令於他。
在何譽考中了舉人之後,霍擎就拿著令牌去了一趟衙門,讓知縣先行注意著何譽的動向。
昨日霍擎來了城門後,讓今早當值的人留意一大早出縣城的母子。
大概知道縣太爺對霍擎敬重有加,所以這些衙門的人對霍擎也是恭恭敬敬的。看城門的守衛自然也不例外。
早上出城的人少,且帶著孩子出城的婦人更是少之又少。
李氏怕被抓,自然會在城門一開就跑出城外去。
守衛說那對母子在半個時辰前離開的,也告訴了霍擎他們離開的方向。
霍擎點了點頭,隨即與守衛道:“我讓你幫忙的事情若是別人問起……。”
守衛當機立斷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霍擎點頭,隨即駕著馬車朝著李氏離開的方向追去。
李氏是步行,又帶著個孩子,才離開半個時辰,怎麼也走不了多遠。
走到平原處,周圍光禿禿的。聽到後邊傳來馬蹄聲的時候,猶如驚弓之鳥,想躲起來都沒處躲。
嚇得牽著兒子回頭看,看到那遠遠而來的馬車,怕是婆婆找人尋來了,又怕是衙門的人追來了,抱起兒子就踉蹌跑去。
但兩條腿,還抱著一個七歲的孩子,怎麼可能跑得過馬車?不一會馬車就停在了他們的面前。
李氏看著眼前的馬車,慘白著一張臉,心底頓時死灰一片。
但看到從馬車上下來的是霍擎後,臉色又變了變。
昨日是打鐵鋪的人給她的訊息,她不確定是真是假,但她不敢賭。
再者她怕自己的兒子在何家那樣的環境中長大,會變成像他爹一樣的人,所以下定了決心。
從暗巷買了迷藥,放在了飯菜中,等何老太睡死了,就從她屋中的櫃子拿走了阿沅當初給的定量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