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招呼,他最少也會點頭回應。
只是今日的許木匠沒有打招呼。見了霍擎後,表情一言難盡,目光還隱晦的往霍擎的胯.下瞥了一眼。
心說霍鐵匠身強體壯的,怎可能是個銀槍蠟燭頭?
霍擎雖不知許木匠想的是什麼,可多少能從他的眼神中感覺得出一些不正尋常。所以這原本就冷的臉,頓時更加的黑沉了。
霍擎猜測阿沅今日去許家,那許家娘子許是從她的口中探了什麼話,不然這許木匠的目光也不會如此的意味深長。
許木匠確實從自家娘子口中聽了些話。
許家娘子先前一直在丈夫面前數落霍鐵匠的不是,說他為人不正派,貪圖小娘子的美色和身子,卻不提負責二字,就是爛人一個。
而今日從小娘子的口中得知並不是自己想的那麼一回事,知道是自己誤會了霍鐵匠,也就和自家丈夫解釋了一下。
許家娘子只說了霍鐵匠比那柳下惠還要憋的住,他壓根就沒動人家小娘子,也沒說旁的。
雖然沒說旁的,可架不住許木匠想法多。他心底的想法也和自家娘子不謀而和,他細想了一番霍鐵匠的種種行為後,覺得霍鐵匠分明是對那小娘子有意思的。
既然有意思,卻沒碰的,那一則是尊重人家小娘子,二則是
——那處有問題。
畢竟自己也是個男人,知曉男人和女人在一塊雲雨的快活,所以許木匠偏向後者。
想了又想,還是沒忍住伸出手,拍了拍霍鐵匠的肩膀:“兄弟,若是以後有什麼難以說出口的事,你儘管尋我商討,我嘴巴必定嚴實,半丁點都不會透露出去的。”
霍擎面無表情的把肩膀上的手推開,漠聲道:“我並無難以開口之事。”
許木匠暗暗的嘆了一口氣:“好吧,你說沒有,那就沒有吧,我能明白。”
霍擎眉頭緊蹙,絲毫不明白他到底明白了些什麼。
沉默不語的打了水,轉身就提著兩大桶水往自家院子走去。
許木匠看著霍鐵匠手上那兩大桶滿滿的水,暗暗驚歎這臂力驚人。那個水桶比尋常水桶要大一倍,即便是他,最多也只能一手一邊提個大半桶。
這般驚人的臂力,真的是個中看不中用的?
霍擎沉著臉回了自家的後院,把一桶水倒入了水缸之中,留下一桶一會沖澡用。
倒完水後,眉頭緊鎖的往阿沅屋子的窗戶看去。
那許家娘子到底從阿沅的口中探了些什麼話,霍擎不知道。
雖不知道,可還是生出了些後悔。後悔沒攔著阿沅,不讓她與許家娘子這麼親近。
這小丫頭本就對他有心思,如今讓她與一個成親多載的婦人湊到一塊,也就容易學壞了。
霍擎在軍中當小兵和小將的時候,就常聽到帳中其他漢子討論女人。
一討論起來,就葷素不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