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您——」
「閉嘴!」成遂哪裡都是痛的,可現下最重要的是把路時櫟送到安全的地方。
何錫淵背後的人出現了,所有不明的地方全都明瞭了。
原來沈筠的失蹤是段睿坤在後面搞鬼。
以剛才段睿坤的瘋狂勁,他不會善罷甘休,很有可能把所有的手段全都報復在他們身上。
成遂自己倒覺得無所謂,危險的是路時櫟,必須保證他的安全,不能讓人出事。
段家沒何家那麼好對付,早年黑道出家,洗了幾十年,早就把那點兒汙點洗沒了,但整個a市上層全都清楚,段家根本和表面上不同,背後那些個黑事,處理得很乾淨,不讓人找到半點把柄。
而段睿坤作為段家唯一的alpha,前些年被藏得嚴嚴實實,成遂認識他的時候,還不知道他就是段家人,從煙南畢業後兩人就沒了聯絡,再次見面就是段家舉辦宴會的時候,那時候才知道跟在屁股後面轉悠的學弟,背後來頭這麼大。
只是讓他沒想到的是,沈筠的事,背後的那個人會是段睿坤。
用沈筠最在乎的弟弟威脅他,誰知道在換完腺體後,沈筠選擇了跳樓自殺,結果沒死成,被段睿坤困在身邊一待就是這麼多年。
沈筠醒來的時候,成遂早就從對方口中知道了,唯一不知道那個人是誰,現在看來,是段睿坤後背的勢力太強了。
難怪沈筠死活不告訴自己,那個人到底是誰。
勉強地撐起上身,成遂小心翼翼的開口:「時櫟,你先跟我回a市好不好,你現在一個人呆在這裡不安全,段家很不好惹,等我處理完段睿坤,你再回來好麼?」
路時櫟的脖子剛被掐的淤青,想了半瞬,抿了抿嘴,最終還是把疑惑問了出來:「段睿坤是誰,為什麼他要說沈筠是他的oga,當年我換腺體的事到底怎麼回事。」
成遂頓住,轉移話題道:「我們等會再說好麼,全叔在趙崎哪等著我們,回到a市我會把所有的事全都告訴你行麼。」
路時櫟身上也沒好到哪裡去,幾個小時的遭遇,磨滅了身體裡最後那點機能,回到安全地帶,各處的疲倦全都湧了出來。
雖然身體很累,可路時櫟更想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剛才段睿坤的眼神讓他很奇怪,明明自己不認識他,對方卻像對他很熟,看他的視線除了仇恨,還有點羨慕和後怕。
為什麼要羨慕他?
成遂沒聽到他說話,十分不安的想去碰路時櫟,後頸突然神經抽動的劇痛,下一秒,嘴裡嘔出一口汙血噴在路時櫟褲子上,接著身體一軟倒在座位上。
「成總!」小唐急得解開安全帶往後探。
中間隔了段距離,成遂又高大,他看了半天都看不清楚成遂此時的狀況,看了眼路時櫟,對方的表情掩蓋在陰影下,他看不清,本能的想應該是跟之前一樣的冷漠。
老闆都這樣了,為什麼他還能做到這樣的無動於衷。
小唐也顧不上成總醒來會不會怪自己,半生氣道:「路先生,成總都這樣了,就算你之前再怎麼怨恨他,有關人命,你能不能搭把手把人扶起來。」
說完這話,車子一陣顛簸,成遂的身體跟著往前墜,卡在座位間隙中,小唐摸到老闆,半跪著把人拉起來放在後座,彎著腰用安全帶把人固定住。
收回手重新坐到副駕駛,餘光掃見路時櫟還一動不動,忍不住又說:「路先生你真的太狠心了,你都不知道成總為了你做了什麼。」
後面還要說什麼,被手機鈴聲打斷,壓低聲音對著話筒匯報成遂的狀況,說到受傷的狀況,電話對面發出一聲巨響,很明顯在發脾氣。
小唐又看了眼路時櫟,看他還沒有反應,半帶氣惱的捏緊手,對著電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