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戳穿就戳穿唄,他又不怕他!
他冷哼道:「是又怎樣?」
顧嬌淡道:「勇氣可嘉。」
張虎譏諷道:「毛兒都沒長齊的小子,懂得如何練兵嗎?」
顧嬌淡淡一笑:「你懂不就夠了?不然要你幹嘛?養著玩兒嗎?」
「你!」張虎給噎得夠嗆,他從未見過如此明目張膽又厚顏無恥之人,這小子在公然承認自己不懂練兵?可他後面那句話又好有道理!
統帥確實不用親自練兵,都是他們這些將軍的分內事!
該死的!
張虎手中長矛一揚,指向顧嬌冷聲道:「你有本事不用黑風王,與我較量一場!」
顧嬌好笑地說道:「我能駕馭黑風王就是我本事,你能嗎?」
我去!
張虎又給狠狠噎了一把,險些一口氣沒順上來。
這小子不按套路出牌呀,激將法沒用!
張虎咬了咬牙,顛倒黑白地說道:「我聽說,你是靠著巴結國公府與各大世家上位的,最後一輪選拔時,是沐輕塵助你,清風道長也助你,你才有機會第一個抵達烽火營!所以說,巴結人也是你的本事了?」
顧嬌沒替自己辯解,而是反問道:「白送給你巴結,你巴結得到嗎?」
張虎哼道:「我不屑!」
顧嬌好整以暇地說道:「在戰場上,我這一招就叫不戰而屈人之兵,實為上上之計。」
「你……你對韓五爺使手段!」
「那叫兵不厭詐。」
「你你你……你還四處偷人竹筒蒐集訊息!」
「這叫縱觀全域性。」
ko!
張虎抹黑不成,反給對方當了腳墊子。
他整個人都不好了,然而更氣的還在後頭。
顧嬌坐在馬上,拿出自己腰間的黑風營令牌:「我叫蕭六郎,是新任的黑風騎統帥,現在,我宣佈新的調令。張虎以下犯下,依照軍規第三章第七條,撤去其黑風營左將軍之位,由李申接任。」
「後備營右副將佟忠,調任衝鋒營。」
「趙登峰,任先鋒營左指揮使。」
「聞人沖,任先鋒營右指揮使。」
……
一連串調令頒佈下來,明眼人都看得出韓家的勢力被連根拔起了。
毫不猶豫、沒有半點兒顧忌的那種。
這個新任的統帥很囂張啊。
「大人,大人!」
胡楊在顧嬌的馬邊沖她一個勁兒地使眼色。
顧嬌看向他問道:「怎麼了?」
胡楊小聲道:「李申和趙登峰都離開軍營了,聞人沖……聞人沖他……他去打鐵了。」
打鐵是比較通俗的說法,其實聞人沖是被調去後備營修兵器盔甲了,成天不是叮叮咚咚,就是縫縫補補,地位低得不能再低。
胡楊上次見他還是一年前,感覺他已經不是那個令人聞風喪膽的聞人將軍了。
他就是個滄桑的鐵匠,誰都可以唾罵兩句,誰都可以瞧不起。
這三員虎將都曾是軒轅家的心腹,其中聞人沖為護軒轅紫被敵軍斷了一指。
顧嬌想了想,對胡楊道:「你去把他叫來。」
胡楊張了張嘴:「啊,是。」
胡楊快步去了營地的鐵鋪,這裡遍地都是等待維修的盔甲與兵器。
鍋爐裡的大火熊熊燃燒著,屋子裡熱得人透不過氣來。
一個鬍子拉碴的男人在等待燒鐵的空檔,坐在凳子上,拿了針線,低頭修補放在腿上的一件甲衣。
他的右手戴著皮手套,其中一個指套是空的。
胡楊興致勃勃地進屋,差點讓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