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二人大驚失色。
他說什麼?
和他打了半天,殺了他們四個錦衣衛的少年……其實是個丫頭?
還有,他怎麼知道他們是太子府的錦衣衛?
他是哪裡來的?是一路跟蹤他們還是隻是恰巧路過?
「你究竟是誰!」為首之人握緊了手中長劍。
對方的氣息完全感受不到,要麼是沒有武功,要麼是武功已到了返璞歸真的境界,他看了眼被打飛釘在樹上的劍。
劍身瘸了一道口子。
他又看向四周的空地,居然發現了一片插進土中的綠葉。
為首之人的瞳孔劇震!
難道、難道方才這個和尚是用一片葉子打飛了他的劍嗎?
還硬生生給打瘸了?
這得多可怕的內力?
和尚笑了笑,說道:「出家人,名諱不足掛齒。」
月色下,他的笑容莫名透出一絲陰森詭異的感覺,兩名錦衣衛的心不由咯噔了一下。
狗屁出家人!
沒見過這麼妖邪的和尚!
為首之人的心底不自覺地湧上一股忌憚,他握了握劍柄,穩住心神,冷聲恫嚇道:「和尚!這不干你的事!識相的就趕緊滾開!」
「唉。」和尚薄唇輕啟,幽幽嘆了口氣,說道,「出家人慈悲為懷,兩位施主何必打打殺殺?有話好好說不行嗎?」
另一名錦衣衛長劍一指,怒吼道:「誰踏馬要跟你好好說!要麼滾開!要麼連你這禿驢一塊兒殺!」
「哦?」和尚淡淡地笑了,隨即他抬起掛著佛珠串的那隻手,修長的指尖點了點自己精緻的下巴,彷彿陷入了思考,「要殺呀?」
為首之人聞言,不知怎的,心底那股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了。
這個和尚的實力,他完全看不透!
錦衣衛不屑道:「大哥,別和他廢話!這種傢伙交給我就好了!反正他知道了我們的身份,也必須要滅口了!」
他說著,望向月夜下美得不似凡人的和尚,兇狠地說道,「下輩子記得別多管閒事!去死吧——」
他飛快朝和尚奔去,距離和尚十步之距時他猛地一躍而起,自半空雙手握住劍柄,狠狠地朝和尚凌空斬下!
這是要將和尚生生劈成兩半的節奏!
「住手——」為首之人伸出手來,想要阻止他,然而已經來不及了,他的劍劈下去了。
和尚抬眸望著凌空攻來的錦衣衛,輕輕地勾了勾唇角,抬起沒有拿佛珠的左手,指尖輕輕一撥。
「什麼情況?我的劍……」錦衣衛只覺一股磅礴如瀚海的力道打上了自己的劍,他半邊身子瞬間麻痺,被那股可怕的力道狠狠地震飛出去!
他重重地跌在了地上,足足滑行出一個深有一尺、長有一丈的大長坑,一直到為首之人的腳邊才堪堪停下。
半寸也不多,半寸也不少。
一切都掌控都剛剛好。
「大、大哥……」他吐出一口鮮血,當場沒了氣息。
為首之人難以置信地看著一招就被擊殺的錦衣衛,驚恐地睜大了眸子。
錦衣衛並不全是死士,但他們六個都是。
死士比尋常人更勇敢無畏,戰鬥起來從不退縮,然而生平頭一次他萌生了退意。
可惡!
到底是哪裡來的和尚?
先來一個打不死的小子就算了,怎麼又來了個如此變態的高手?
他眸光攢動,忍住彷彿來自靈魂的顫抖:「我不打了!你放我走!」
和尚微笑:「好。」
為首之人轉過身,拔腿就跑!
和尚輕輕一笑,朝著他遠去的背影,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