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結局,也會改寫的吧?
……
顧嬌洗漱完畢,穿戴整齊,先去看了黑風王,這幾日黑風王也一直守在她的營帳外,不曾離開。
黑風王的傷勢被馴馬師處理過了,它的頭上纏著白白的紗布,看上去怪可憐的。
顧嬌摸了摸它的脖子。
黑風王聞了聞顧嬌的氣息,馬兒很敏感,能透過氣息判定一個人的傷勢嚴不嚴重。
「我沒事。」顧嬌說。
黑風王大概是放下心來了,緩緩趴在了地上。
它也累壞了。
可顧嬌不醒,它不敢歇息。
一如仗沒打完,它不敢老去。
顧嬌一直守著它,輕輕撫摸著它的鬃毛,等它睡著了才去了隔壁營帳。
她的「老父親」宣平侯就住在這間營帳中。
她掀開簾子進去時,宣平侯與唐嶽山都在,唐嶽山在擦拭自己的寶貝唐家弓,宣平侯則大刀闊斧地坐在一張長凳上,匪氣……呃不,霸氣十足。
在他面前的柱子上用鐵鏈綁著一個蓬頭垢面、狼狽不堪的男人。
男人金剛怒目地瞪著面前的宣平侯,恨不能撲上去咬他一口:「你有本事就殺了我!」
宣平侯漫不經心地笑了笑,說道:「殺你做什麼?本侯是那麼嗜殺的人嗎?本侯心地善良,連路邊的螞蟻都捨不得踩死?又怎麼忍心殺了你?」
一隻蟲子爬過。
宣平侯眼皮子都沒抬一下,一腳踩死了它。
男人:「……」
宣平侯勾唇一笑:「外面的人都以為你死了,你的部下潰不成軍,梁國士氣已滅,不可能再重振旗鼓了。」
褚飛蓬咬牙怒道:「你究竟想怎樣!」
宣平侯搓了搓手:「最近手頭有點兒緊,不知你們梁國國君會出個什麼價錢來贖你?要是價錢太低了,本侯再殺你也不遲。」
褚飛蓬:「……」
宣平侯一抬頭,瞧見了門口的顧嬌,他笑了笑:「喲,本侯的兒子來了?」
顧嬌邁步入內,與宣平侯和唐嶽山打了招呼。
「醒了?」唐嶽山小心地放下自己的寶貝,走過來上下打量她,「和常璟那小子一樣,恢復挺快呀。」
「常璟也受傷了?」顧嬌問道。
常璟與褚飛蓬交手時,她已經暈過去了。
宣平侯看了看褚飛蓬,淡淡說道:「筋脈被這傢伙震碎了些,小傷。」
呃……筋脈被震碎也能是小傷麼?
常璟是個什麼小變態?
顧嬌的目光落在褚飛蓬的身上,掐了掐他的脈,原來這傢伙沒被砍頭,不過也無妨,他丹田被廢,回去也是廢人了。
顧嬌問道:「除了他之外,還有沒有抓其他人?」
宣平侯慢悠悠地說道:「你說那幾個劍客?死了。」
死了就算了,反正她已經知道龍一的師門是那個什麼劍廬了,日後再順著這個方向查探就是了。
顧嬌鬆開手,問宣平侯道:「你要用他去和梁國講條件?」
宣平侯:「嗯。」
顧嬌中肯建議道:「那你最好先把他藏起來。」
宣平侯:「為何?」
顧嬌說道:「朝廷大軍快到了,褚飛蓬也是他們與梁國談條件的籌碼,你當心他們把褚飛蓬搶過去。」
「呵。」宣平侯囂張一笑,「這世上,還沒人能從本侯手裡搶東西!」
東城門外,朝廷大軍兵臨城下。
常威率領部下將領出城相迎,一行人單膝跪地,拱手行禮:「恭迎太女殿下——」
風塵僕僕的車簾被掀開。
身著太女蟒袍的上官燕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