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二爺認真思考了一下二夫人的話,覺得這種可能性不大,當時他在門口,那小子在後院,離得那麼遠,那小子怎麼給他下蠱?
「不管了,你先去拿點紙錢過來。」
二夫人斜斜地睨了他一眼:「行行行,我一會兒去準備,不過你沒把人抓回來,慕神醫那邊怎麼交代?」
想到慕如心,景二爺頭疼。
另一邊,顧嬌與孟老先生坐在前院的石桌旁下完了一盤棋。
孟老先生開始講解適才的棋局:「你看啊,你這一步如果不這麼走的話,興許就能贏了。」
顧嬌認真地聽老頭兒復盤棋局,老頭兒記憶力好,棋藝也是真的好。
從前在昭國他是藏了拙的。
孟老先生捏著黑子落下:「走這裡,走這裡,或者這裡都不能活,所以你走的這一步是對的。」
顧嬌道:「對的不用講了,直接講錯的。」
孟老先生讚賞地看了顧嬌一眼,心態可以呀。
想到這一局棋是自己用六國棋聖的令牌換來的,孟老先生就講得格外仔細……就是好像有什麼東西顛倒了。
「方才說的都記住了吧?行,那就再來一局,看你是不是真的融會貫通了!」
「不要了。」顧嬌道,「說了只下一局的。」
孟老先生:「……!!」
我堂堂六國棋聖教你下棋你還嫌棄!
我對自己的徒弟都沒這麼耐心!
你不要不懂珍惜!
等我走了你就知道後悔了!
顧嬌想到什麼,問他道:「你什麼時候走?」
孟老先生一口老血卡在喉嚨,他深吸一口氣,炸毛道:「你那小黑弟弟把我炸成這樣,傷都不讓我養好就趕我走啊!」
顧嬌:「哦。」
孟老先生暗鬆一口氣,還好他見識廣,及時穩住了,真走了還怎麼找這丫頭下棋啊?
顧嬌道:「每天遛馬,包吃住。」
孟老先生再次:「……!!」
……
顧嬌拿著孟老先生靠下棋掙來的令牌回了房,老頭兒說它可以當符節用,她手裡有蕭珩給她的符節,兩個東西完全不一樣。
「特殊的符節嗎?」
顧嬌喃喃。
如果老頭兒給她的令牌真能當內城符節用,那可比用「顧嬌」的符節安全多了。
顧嬌決定明天放學了去內城門口試試。
翌日天不亮,顧嬌起床,先去後院練了會兒紅纓槍,練完顧小順才醒。
姐弟二人吃過早飯後便動身前往天穹書院。
二人的衣裳都做出來了,昨天顧小順去書院領了回來,今日二人都換上了天穹書院的院服。
「姐,你穿咱們院服真好看!」顧小順在前面,一邊倒走一邊看著顧嬌說。
顧嬌深以為然:「我也覺得我好看!」
話音剛落,她眸光一沉,「小順!」
晚了,顧小順已經撞上去了。
他是倒著走的,以往這條路都沒什麼人,誰能料到一轉彎巷子裡竟然堵了十幾號人。
「秦哥!就是這小子!」一個鼻青臉腫的年輕男子指著顧嬌說。
顧嬌認出他了,是上回被她折成蝦米的五嶽書院學生,她事後曾聽周桐提過,此人叫吳峰,盛都人,在五嶽書院算個不大不小的刺兒頭,手底下有一幫兄弟。
這個叫秦哥的顧嬌沒聽周桐提過。
但看樣子也不是什麼善茬。
秦哥揪住顧小順的領子,冷冷地勾起唇角,看向顧嬌道:「就是你欺負了我兄弟?」
顧嬌淡淡地睨了睨他,眼底沒有絲毫懼怕:「還想要手的話,就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