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臉色一變,唰的自那具慘不忍睹的身軀上滾了下來!
她猛地抓過被子蓋在了自己身上,並本能地拿腳狠狠地踹了對方兩下!
「唔……」
宣平侯被踹醒了,喉間發出了一聲富有磁性的低喃,男人的嗓音也有些沙啞,但與女人的沙啞不同,格外有幾分成熟的魅惑。
信陽公主恨不得自己的耳朵立馬聾掉!
她適才跌的不是地方,竟然沒跌在床外,而是跌在了床內側。
這張床並不大,當然也可能是他人太高了,一躺下去從頭佔到尾,她想下床就得從他身上爬過去。
他身上連件完整的衣裳都……無。
信陽公主看一眼頓覺窒息,忙拿棉被捂住了眼!
她這會兒也恨不得自己的眼睛瞎掉!
她在任何事上都能四平八穩、從容淡定,獨獨與男子相處起來十分困難。
宣平侯到底是個男人,還是個臉皮厚的男人,短暫的暈乎後他便醒過了神來。
他望著用被子將自己死死罩住的信陽公主,眸子危險地眯了眯:「秦風晚,你又在玩什麼把戲?」
「你、你讓開!」信陽公主坐在床角,用被子矇住頭說。
宣平侯臉色微沉看向她:「秦風晚,你這是什麼嫌棄的語氣?要不要本侯提醒你,你昨日、不對,是昨日加上昨晚一共都對本侯做了些什麼?」
信陽公主的腦子裡開始有畫面了。
她的身子逐漸僵住。
她的棉被只蓋了一半,主要是蓋住頭,腿腳還露在外頭。
宣平侯看了看她,冷笑:「這是記起來了?秦風晚,多年不見,你手段見長啊,故意讓玉瑾給本侯下藥,本侯不吃,你就搶來吃,還說不是對本侯居心叵測!」
倆人都不是傻子,事到如今還看不出來是那兩瓶藥有問題都說不過去了。
可信陽公主不是故意的!
那明明是小淨空給她的藥,是治腿抽筋的,怎麼會……會是這種藥效?
現在她要說她不知道,她是無辜的,只怕這個男人也不會信。
畢竟,平日裡她什麼也沒幹,他就已經以為她對他有所企圖,如今真幹了什麼……她根本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宣平侯一副果然如此的神色:「說不出話了吧?就知道你是故意的!你到底是吃錯了多少藥,本侯半條命都差點沒了。」
信陽公主的臉唰的漲紅了!
你一個大男人能不能給自己留點面子?
信陽公主放棄在藥的事上與他攀扯,她不能被他牽著鼻子走,她要奪回主動權。
她定了定神,努力鎮定地說道:「你、你既然知道我是吃錯藥了,為何不推開我?」
宣平侯冷冷一笑:「秦風晚,你要不要看看你對本侯做了什麼?」
信陽公主緩緩地將蒙在頭上的棉被拉下一點,露出一雙哭得紅腫的杏眼,忐忑地朝宣平侯的上半身望去。
結果就見宣平侯的兩隻手都被死死地綁在床頭。
信陽公主:「……!!」
她的眼底閃過難以置信的慌亂,宣平侯將她的神色盡收眼底,他晃了晃手中的繩子,嘲諷地勾起唇角:「看不出來啊秦風晚,你還有這癖好。」
信陽公主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
她哪裡是好這口?她、她是怕他逃走——
但那個不是她!
她吃錯藥了,理智全無,根本不清楚自己在做什麼!
「可是你身上不是……不是有……」信陽公主只想岔開話題,想到什麼藉口便趕緊給自己用上,可她才問到一半便看見了滿地的石膏塊以及躺在石膏塊上的一把錘子。
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