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氣上湧的同時他也有些懵啊。
信陽公主安靜是因為她也沒料到自己會講出那句話,她講完就後悔了,這都什麼跟什麼?
她中邪了?
還是說和這傢伙待久了,她近墨者黑了?
她這下子終於知道尷尬了。
見她尷尬,蕭戟反而沒事了,不然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今晚不大戰三百回合不好收場,但倘若真那樣,一身重傷的自己見不見得著明天的太陽暫且不提,她會不會嚇得夠嗆?
「本侯要你就給嗎?秦風晚,你幾時變得這麼聽話了?」
身子上不能要,嘴上總得佔佔便宜的。
不等信陽公主開口,他又接著道,「但世上哪兒有這麼便宜的事兒?你要本侯就得給嗎?本侯偏不。」
你是給不了吧!
傷成這樣,渾身哪一處還能折騰!
信陽公主也知他是欺負自己臉皮薄,才敢在一而再再而三地佔嘴上便宜,她就該直接將他推倒,讓他別廢話,是男人就來真的!
可轉念一想,這種事自己還真幹不出來。
她惱自己也惱他,臉色黑了下來,舉眸瞪了他一眼,猛地勒緊手中腰帶。
蕭戟猝不及防被勒了一把,又是倒抽一口涼氣,這回真是疼的。
外頭,等了許久也沒將蕭戟等出來的紅衣女子開口了:「郎君,是衣裳有什麼問題嗎?要不要我們幾個進來伺候?」
「郎君。」聽到這稱呼,信陽公主的臉更黑了。
蕭戟玩味兒地看了她一眼,頗帶幾分得意地說道:「秦風晚,這個醋你也吃?郎君在東夷族只是一個對已婚公子的稱呼而已,並無任何曖昧的含義。」
「郎君,我進來了。」紅衣女子說。
信陽公主及時收拾好臉上的表情,默默地退到一邊。
蕭戟戴上面紗轉過身,恰如其分地將她擋在身後,並不著痕跡地借著寬袖的遮掩勾了勾她的手指。
信陽公主的指尖如果過電一般,一陣酥麻。
她唰的將手指收到了背後。
面紗下,蕭戟唇角一勾。
紅衣女子進屋時眉頭不自覺地皺了下,她感覺到了一股十分奇怪的氣息,可具體的她又說不上來,就是……覺得自己有點多餘。
她搖搖頭,摒除雜念,檢查了蕭戟的喜服。
聖女夫君的喜服也是紅色,在材質與款式上略有不同,不是上等的錦緞,而是紅綢與鮫紗。
這更考量男人的身段,因為一不小心便會顯得矮胖臃腫。
蕭戟則完全沒有這方面的顧慮,他身形高大,頎長健碩,寬肩窄腰,腿還修長。
這身材,便是披麻袋都好看的。
紅衣女子也頗為驚艷,若不是規矩在那兒,她甚至想要摘下郎君的面紗,一睹郎君的容貌風采。
「還要看多久?」蕭戟不耐地開口。
紅衣女子驀然回神,尷尬地低下頭,說道:「繡娘原先將郎君的尺寸弄錯了,做大了兩寸,不曾想剛剛合身。我替郎君將喜服脫下。」
蕭戟毫不客氣地說道:「你碰我身子,你們聖女知道嗎?」
紅衣女子一噎。
服侍你是我們的職責呀,可被你這麼一說,突然有點不敢了呢。
蕭戟淡道:「你出去,一會兒我的人會將喜服拿給你。」
紅衣女子應了聲是,轉身退了出去。
她暗暗嘀咕,郎君出身低微,她原本沒將對方放在眼裡的,可對方的氣場也太強了。
拿回喜服後,她抱著喜服去了一趟聖女的內殿。
聖女每日都要為東夷打坐祈福,今日也不例外。
紅衣女子不敢打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