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
老侯爺緊張得站了起來!
怎麼還能打這麼猛的?難道是越級比武嗎?
完了,那孩子躲不過了。
不僅他這麼想,擂臺周圍的人也和他一樣。
長槍的冷意透過薄薄的衣衫傳進了青衣小少年的身體,只見戳中心口的一霎,青衣小少年的左手忽然握住了長槍,借力一躍而起,一腳踢中對方心口,落地時一個翻轉,將紅纓槍從對方手裡繳了下來!
一番動作,行雲流水,滴水不漏!
青衣小少年絲毫不給對方喘息的機會,以搶為杆,立地騰起,一個橫掃腿將對方掃趴在了地上。
青衣小少年抓起紅纓槍,就要朝那人狠狠紮下去,卻突然頓了下,徒手劈斷槍頭,用槍桿將對方擊下了擂臺。
老侯爺渾身都被汗水濕透。
是嚇的,也是激動的,太熱血沸騰了,他都想下場了。
那少年雖戴了面具,可看身形應該不過十幾歲,小小年紀便有如此身手,不愧驗證了那句話——自古英雄出少年!
當然了,武功只是其一。
少年徒手劈斷槍頭,改為用槍桿將對方擊下擂臺的行為也讓老侯爺大為讚賞。
被罰抄的陰霾突然就消失不見了,老侯爺渾身哪兒哪兒都舒暢了。
這之後,沒人再敢挑戰青衣小少年。
青衣小少年遺憾地下了擂臺。
「早知道,就故意輸幾場了。」
顧嬌揉著手腕,邁步朝入口處走去。
「小兄弟請留步!」
一道熟悉的聲音響在身後,顧嬌步子一頓,古怪地轉過身來。
顧嬌戴了面具,又換了打扮,老侯爺沒認出她,可顧嬌認出了老侯爺。
顧嬌皺了皺小眉頭,多大仇多大怨?還給追到武館來了?
老侯爺客氣地拱了拱手:「小兄弟,可否借一步說話?」
顧嬌沒出聲。
原來不是認出她了。
老侯爺以為小少年是忌憚陌生人,笑了笑,說道:「小兄弟別多心,我沒有惡意,我是見小兄弟身手了得,想問小兄弟可有興趣入伍?」
沒有。
她要回家做飯。
對方一再不吭聲,老侯爺若有所思地看了對方的喉嚨:「小兄弟,你是……口不能言嗎?」
顧嬌想了想,點頭。
組織裡的特工其實是有聲訓的,女人能模仿男人的聲音,男人也可以模仿女人的聲音,可顧嬌不愛說話,更別提讓她成天在家裡啊啊啊。她其餘的訓練成績都是第一,唯獨聲訓是倒數第一。
因為不會學男人說話,所有在武館顧嬌一直沒開口,所有人都當她是個啞巴。
老侯爺心生感慨,真是個身殘志堅的好苗子啊!
不過他不會說話,真上了戰場會面臨許多麻煩。
老侯爺暫時歇了把顧嬌拐進軍營的心思,但這個人他還是要結交的:「小兄弟,可否交個朋友?」
年紀嘛,是差得多了點,做個忘年交也不錯啊。
老侯爺是實打實的武痴,許多人認為他天生好鬥,實則不然,他是天生好武,只是武與鬥常常會逼不得已聯絡在一起而已。
顧嬌對交這麼老的朋友沒興趣。
顧嬌搖頭拒絕了他。
老侯爺失望一嘆。
顧嬌轉身離開,忽然,黃忠火急火燎地沖了進來:「老爺!您在這兒呢?我就知道您不回府一定是來這兒了!」
老爺?
顧嬌看看黃忠,又看看老侯爺。
黃忠是顧侯爺的心腹,是定安侯府的侍衛,他叫這老頭兒老爺……
難道這老頭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