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對於自己的信念總是格外堅定,只要自己想看見,沒看見也看見了!
顧嬌又道:「是你給他開的門嗎?」
小淨空:「是啊!是啊!」
小孩子有時候講起話來真的很隨心所欲噠!
主要是小淨空相信是自己給師父開的門,自己還和師父度過了一個愉快的夜晚!
小淨空搖頭晃腦地去玩耍了。
匣子裡還有一封信,是顧嬌慘不忍睹的筆跡,信上說她要去搶頭香,讓佛祖保佑淨空長高高,怕他一個人睡覺不安全,於是先把他抱去了姑婆床上。
顧嬌看向蕭六郎:「這個總不是真的了吧?」
蕭六郎攤手:「不是我。」
這種字他還真寫不來。
隔壁的老祭酒,終於從巨大的虛脫中緩過一口氣來,他模仿名字名畫手到擒來,可模仿小恩公的字差點要了他老命啊——
……
索橋斷裂的事鬧得很大,乃至於訊息根本壓不住,夜裡便傳到了皇宮。
那個封路通行的人也被扒了出來,是太子妃。
太子妃放出了要去普濟寺上香的訊息,於是禁衛軍副統領為她封路封橋甚至封鎖街道。
這事兒若在以往不算什麼大事兒,畢竟皇族出行,不可能沒個排場。
只要不出事,一切皆好說。
可問題是出了事,還是人命關天的大事!
陛下表示自己坐不住了,他的怒火無處發洩,又不好去罵一個女人,於是把太子叫來御書房痛罵了一頓:「瞧瞧你幹的好事!大年初一,國運伊始,你們倆就給我捅了這麼大的簍子!你是嫌朕的皇位坐得太穩了嗎?想給朕找點兒茬?」
太子也委屈啊,那個皇室出行沒點排場?何況那是太子妃,未來的昭國國母,別說她只是封了一段路、一座橋,便是她今日將寺廟封了,不允許旁人進香都不算出了差錯。
這倒不是太子偏袒太子妃,是皇室歷來如此。
這既是皇室的排場,也是皇室的規矩。
除非太子妃微服私行。
可那樣她的安全將沒有保障。
然而如今陛下在氣頭上,太子一個字也不敢反駁。
陛下繼續罵道:「你就不能學學老三?人家媳婦兒是怎麼辦事的?你媳婦兒又是怎麼辦事的?」
由於三皇子妃聽從了顧嬌的建議,從自家侍衛與禁衛軍中挑選了大量識水性的人帶去寺廟後門,索橋斷裂的一霎,她即刻指揮他們下河救人。
河流不湍急,大家又抓著索橋的木板,只要救得及時,就不會凍死在河裡。
絕大多數落水者都被救了上來,傷亡被降到了最低。
他們之中大半是明年春闈的考生。
可想而知若是沒救上來,將會給整個朝廷帶來多大的人才損失!
陛下從前對太子妃印象非常不錯,畢竟是與少年祭酒有過婚約的人,二人青梅竹馬長大,那孩子如此優秀,她又能差到哪兒去?
當初這門親事,說起來有些不合適。
太子是蕭珩的表哥。
他怎麼能求娶自家表弟的未亡人呢?
可溫琳琅實在優秀,蕭珩又過世了那麼久,加上太子也確實喜歡,多方考量下,陛下還是同意了這門親事。
溫琳琅並沒讓皇室失望,別看她的出身在皇子妃中不算出挑,可她的才學、胸襟、眼界、能力,遠勝陛下的其餘幾個兒媳。
今天出了這種事,是陛下始料未及的。
陛下繼續罵:「你知道如今百姓的怨念又多大嗎?今天若不是老三媳婦兒及時出手,把人都給救了上來,你父皇我,明日就得出一份罪己詔!」
一國之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