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秘密越來越兜不住啦,先是老爺爺,再是二東家與老大夫,現在又是這位侯府小公子。
但顧嬌還是決定苟一苟:「不是我給你治的病,是回春堂的李大夫,我只是他的小藥童!」
顧琰微笑著說道:「好,小藥童,你上來嗎?再不上來,他們要發現我了。」
顧嬌想了想,上了馬車。
她在顧琰身邊坐下。
這輛馬車顧嬌坐著都嫌寒酸,真是難為這位侯府小公子了。
顧琰絲毫不覺著委屈,只要能見到她,坐什麼都可以。
顧琰笑著伸出瘦可見骨的白皙手腕:「小藥童你要不要給我把個脈?」
顧嬌面不改色:「不一定把得準的。」
顧琰含笑點頭:「嗯。」
顧嬌給他把了脈,脈象比上次平穩了不少。
隨後她又開啟小藥箱,拿出聽診器。
「這是什麼?」顧琰好奇地問。
「聽診器,脫衣服。」顧大夫高冷地說。
顧琰愣住:「……」
顧嬌解開他的衣釦,將聽診器放了進去。
還是有心律不齊和雜音,抗心衰的藥物對他來說是有效的,只是並沒有那麼神效。
「很難受吧?」顧嬌收回聽診器。
顧琰低頭,修長蒼白的指尖一點點合上衣衫:「不難受,真的,比從前好多了。」
他這麼多年都是在心疾的折磨中度過,從沒感受過正常人的舒適,只要少一點難受,對他來說都是好受。
「玉扳指的事讓你受委屈了。」顧琰忽然開口。
顧嬌愣了一下,他不提她都要忘了,其實也沒什麼,無關緊要的人,誤會她就誤會了:「是我先拿了你的扳指,我該和你道歉才是。」
顧琰討厭她與自己生疏:「我不要你的道歉。」
顧嬌淡笑一聲,沒再繼續這個話題:「為什麼要甩開侍衛?」
「他們煩。」顧琰說。
顧嬌挑開簾子,望向地上的黑衣人:「可是你會遇到刺客的。」
顧琰笑著說:「他不是刺客,是我的暗衛,是他把他們引開的。」
顧嬌無辜地眨了眨眼:「那他可真倒黴啊,被幾個地痞砸傷了。」
不遠處的另一名暗衛一口老血吐了出來,姑娘,睜眼說瞎話真的好麼?
「嗯。」顧琰輕笑,「被地痞砸傷了,不管他,讓他自生自滅。」
……倒也不必。
顧嬌清了清嗓子:「你的暗衛不止一個吧?」
顧琰笑意不減:「有兩個。」
看來跑掉的那個是他的暗衛沒錯了,幸虧自己沒追上去,不然把那個也弄暈就麻煩了。
顧嬌滿臉都是大寫的尷尬。
「你叫什麼名字?」顧琰問。
「顧嬌。」顧嬌道。
顧琰驚訝:「你也姓顧啊,我叫顧琰,我們五百年前是一家。」
顧嬌樂了,你堂堂侯府公子爺,自降身份和一個小村姑攀關係,不怕侯爺侯夫人知道了揍你嗎?
「你餓不餓?」顧琰問。
顧嬌起得早,又走了一路,這會兒當真有些餓了。
鎮西不比鎮東繁華,沒什麼太上得了檯面的酒樓,半晌才找了間還算湊活的小飯館。
「你來過這種地方嗎?」顧嬌下了馬車問。
「沒有。」顧琰誠實地說。
作為風一吹就恨不得倒下的小病苗,侯府可謂是將他捧在手心裡長大的,哪兒能允許他來這等市井之地?
當然他自己也沒多大興趣,一是沒力氣折騰,二是厭世懶得折騰。
如今不同了。
他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