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是龍鳳胎麼?
顧瑾瑜與顧琰自幼一起長大,顧侯爺也不知想了多少辦法,試圖讓姐弟二人更親近些,可二人就是玩不到一塊兒去。
其實不止顧瑾瑜,別人與顧琰也很難相處,這孩子渾身都是刺,誰靠近扎誰。
顧侯爺沒見過這麼乖順的兒子,他一身的暴脾氣都沒了,那丫頭也是,安靜了許多。
那丫頭若是一直這樣,似乎也不是那麼惹人厭。
「不要這個,好醜。」顧琰拿著一個顧嬌做好的屋頂說。
「可是我覺得不醜。」顧嬌說。
這是最後一步了,釘上屋頂就能完工了。
顧琰兩眼望天:「我不管!我不要!」
「好。」顧嬌把自己好不容易做好的屋頂拆開,重新再做一個。
二東家也挺迷的,小丫頭很容易煩躁的,除了蕭六郎,他還沒見她對誰如此耐心過。
顧琰那點小心思瞞不過顧侯爺。
他是捨不得狗窩完工後顧嬌就沒理由繼續待在這裡。
龍鳳胎總是特殊的,就算做著同樣的事,但看龍鳳胎就是比看別的孩子有意思。
或許認回來的確不是一件壞事。
但倘若認回來,瑾瑜那邊只怕要受些委屈。
顧侯爺擔心顧琰會越發欺負顧瑾瑜。
若是別的兒子這麼做,顧侯爺還能嚴厲制止,偏顧琰先天有疾,誰讓他不痛快,他能給你來個當場去世!
顧侯爺頭疼。
「侯爺。」黃忠過來了。
「你來做什麼?」顧侯爺往外移了移,不讓院子裡的人看見他,以免打攪了兩個孩子玩耍。
黃忠鄭重道:「聽說小姐來了,我來保護您,免得您又被小姐揍了!」
顧侯爺給了他一記冰冷的眼刀子:「我那是打不過她嗎?我是讓著她!」
「哦。」黃忠一臉不信。
想到什麼,顧侯爺問:「有銀針沒?」
「有!」黃忠自懷中掏出一個暗器匣子,「侯爺要銀針做什麼?」
顧侯爺:「本侯要取一滴她的血。」
黃忠問道:「您要小姐的血做什麼呀?您是不信小姐是親生的嗎?」
顧侯爺沒好氣地說道:「現在是本侯不信嗎?是她不信!」
黃忠想起了侯爺的那句「我是你老子」,嘴角一抽道:「那是您的表述方式有問題吧……」
顧侯爺冷哼道:「不管了,她不信,本侯就拿出證據讓她信!」
黃忠又道:「那您幹嘛不直接和小姐說?」
顧侯爺睨了他一眼:「你覺得說了她就會給我?」
黃忠:「呃……不會。但您拿針扎小姐會不會太過分了?」
「要不你來扎?」顧侯爺冷冷地看著黃忠。
「您您您……您扎吧。」黃忠捏了把冷汗,他可不敢。
顧侯爺當真拿著銀針過去了。
院子裡的人見到他,紛紛起身行禮,連在庭院喝茶的二東家與老大夫也站起身來。
他擺手,示意眾人該幹嘛幹嘛去,別吵吵。
他來到姐弟倆的面前。
頭頂光線一暗,二人抬頭看了他一眼,誰也沒搭理他,繼續埋頭做狗窩。
被無視的顧侯爺:「……」
算了,他是來取血的,他們不理他正好,方便他偷襲。
他站在原地等待時機。
須臾,二人不約而同地抬起頭來,一臉嫌棄地看著他。
顧侯爺微笑:「是哪裡不會弄嗎?我來幫你們!」
顧琰嫌棄地說道:「你擋著光了。」
顧侯爺臉一黑,默默地繞到了二人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