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隊禁衛軍則在三里外的一片草叢裡找到了被打暈的真衙役們。
衙役們甦醒後交代了他們被人打劫的經歷。
「囚犯跑了,會是他的朋友劫走了囚車嗎?」一名禁衛軍問。
一個衙役道:「不可能,那個囚犯是老油條了,沒什麼厲害朋友。」
正說著,那個被刺客放走的囚犯乖乖地回來了,從他口中,禁衛軍們得知刺客是四人,他們手中似乎抓了另一個人,他們偽裝成衙役的目的就是為了將那個人質在禁衛軍的眼皮子底下悄無聲息地轉移。
囚犯沒看清人質長什麼樣,但禁衛軍大膽猜測人質就是蕭六郎。
刺客被殺了,蕭六郎不見了,究竟是什麼人把他帶走了?又帶去了哪裡?
「我們一直守在官道上,不見有人過去啊……難道……他們又返回京城了?」一個禁衛軍揣測。
禁衛軍首領道:「進京的馬車都仔細查過了嗎?」
手下道:「有兩個人的馬車沒查。」
禁衛軍首領眉頭一皺:「誰的?」
手下道:「趙尚書與信陽公主的馬車。」
朱雀大街,馬車在宅子外停下,信陽公主與玉瑾下了馬車。
毫不意外的,龍一已經將囚籠……確切地說,是囚籠裡的人帶回來了,摘了臉上劣質的人皮面具,脫了他染血的囚衣,換上了一身乾爽的衣裳。
衣裳有些小,衣襟系不上不說,袖子與褲腿兒也短了一大截。
龍一依舊是將人放在了信陽公主的床鋪上。
蕭六郎的氣息有些微弱,不知是疲累或失血過多的緣故,他暈了過去。
信陽公主神色淡淡地走過來,卻在即將跨過門檻時停住。
倒是玉瑾快步進屋看了眼床前的男子。
她並不知被龍一帶回來的囚犯是誰,也不知龍一為何這麼做,要知道這可是公主的臥房,真讓什麼不三不四的人躺上去可就糟糕了。
然而當她來到床前,看清映入眼簾的那張蒼白俊臉時,一下子驚呆了!
「公主!」
玉瑾一臉震驚地走了出來,對不知何時背過身,望向無邊夜色的信陽公主道,「裡面……裡面的人……他……他是……他長得……他……」
玉瑾簡直不知該說什麼,語無倫次了許久,才把心一橫,道,「他就是我上次和公主說的長得像小侯爺的翰林官!難怪龍一會把他帶回來,龍一一定是將他當成小侯爺了!公主!您快進屋瞧瞧!不怪龍一認錯,真的太像了!我幾乎要懷疑是小侯爺活過來了!而且他們的年紀也相仿……如果小侯爺還活著……也該是這般大了……」
信陽公主沒說話。
「公主,我沒騙您……他真的……」玉瑾的話在見到信陽公主的神色時戛然而止。
信陽公主的面上一如既往的清寂孤冷,眸光卻一片複雜,似夾雜了許多情緒,卻唯獨沒有驚訝。
玉瑾所有的聲音都消失了。
但也不過是一瞬間便被玉瑾重新找了回來:「公主,您……知道了?」
玉瑾想問她何時知道的。
是在龍一劫囚車的那會兒,還是更早?
信陽公主轉身去了隔壁的書房。
玉瑾來到門口,打算跟進屋,卻感受到了信陽公主身上那股莫大的疏離與孤獨。
她不想任何人進屋。
玉瑾在門檻外停住,怔怔地看著將自己籠在黑暗深處的信陽公主,眸光動了動,問道:「公主,他是小侯爺嗎?」
……
蕭六郎傷得很重。
玉瑾去附近的醫館請了大夫,大夫看了眼傷勢便直言以自己的醫術保不住傷患的手。
這隻手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