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侯爺:「……」
四處碰壁的顧侯爺最終還是灰頭土臉地走了。
顧嬌將小淨空的風流眼修好,小淨空又可以愉快地玩蹴鞠了。
「多謝嬌嬌!」小淨空站在風流眼下,一臉萌萌噠地說道。
顧嬌彎了彎唇角,將石桌上的蹴鞠遞給他:「要玩嗎?」
「嬌嬌陪我一起玩嗎?」小淨空問。
「好。」顧嬌點頭。
顧嬌陪小淨空玩了一會兒,一直到老祭酒下值,回來檢查小淨空的功課,他才依依不捨地走了。
顧嬌則去了醫館。
他帶上了一點姑爺爺做的蜜餞與山楂糕。
她進屋時莫千雪正靠在床頭生悶氣,見她過來,冷冷一哼,翻了個白眼,側過身子甩了個後腦勺給顧嬌。
顧嬌一貫是對人不對事,她接納的人就可以縱容對方做任何事,莫千雪這點作天作地的小性子在她眼裡就是一場毛毛雨,衣裳都打不濕的那種。
「今天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顧大夫例行詢問。
莫千雪揪著帕子,沒好氣地說道:「不怎麼樣,哪兒哪兒都不舒服!」
顧嬌將點心放在床頭櫃上,伸手去給她號脈:「是嗎?我看看。」
莫千雪抽回手來:「不給你這個小騙子看!」
這麼生龍活虎,看來下午是沒事。
顧嬌是大夫,自然也得關心病人的飲食,她問過丫鬟了,莫千雪吃得不多,一共兩菜一湯,都只動了一兩口。
顧嬌開啟了食盒,拿出一疊子晶瑩透亮的山楂糕,說道:「這是我姑爺爺做的山楂糕,你嘗嘗。」
當一個人在意另一個人,關注點就會變得很奇怪。
只聽得莫千雪冷笑道:「你祖父又沒有妹妹,你哪兒來的姑爺爺?」
顧嬌眸光一頓看向她:「你調查過我。」
莫千雪眼神一閃。
糟糕,說漏嘴了!
莫千雪是被顧嬌救回醫館後才認出顧嬌是那個調戲過她的啞巴少年的,並且顧嬌從未說過自己是誰,祖父又是誰。
換言之,在此次認出顧嬌之前,她,莫千雪,調查過定安侯府的千金。
這就很耐人尋味了。
莫千雪為何要調查她?
莫千雪定了定神,語氣如常地說道:「這個還用調查嗎?定安侯府的千金在醫館做醫女的事早鬧得人盡皆知了。」
顧嬌一瞬不瞬地看著她:「所以你就那麼肯定我便是那個醫女?」
莫千雪險些就受不住她這看似隨意卻暗藏犀利的眼神:「你不是姓顧嗎?」
顧嬌淡淡地將山楂糕放在莫千雪的手裡:「倒也是。」
莫千雪暗鬆一口氣,還好她機靈!
顧嬌將點心遞給莫千雪後便出去給莫千雪抓藥了,固本培元還得中藥妥當。
她走後,莫千雪自懷中拿出一包藥粉,灑在了一片山楂糕上,她將多餘的藥粉抹去,薄薄一層與山楂糕上的糖粒融為一體,半點兒也瞧不出來。
顧嬌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藥汁回到房中時,莫千雪正一臉高冷地坐在床頭。
她手邊的床頭櫃上放著那碟山楂糕,她冷哼著說道:「什麼亂七八糟的味道,還你姑爺爺做的呢?你不想應付我就直說,不必買些地攤上的東西來糊弄我!」
「味道不好嗎?」顧嬌古怪地問。
莫千雪氣呼呼地說道:「難吃死了!不信你自己嘗一個!」
顧嬌拿起最上頭的那塊山楂糕。
莫千雪一把抓住她的手,問道:「你就不怕我給你下毒嗎?」
顧嬌反問:「你會嗎?」
莫千雪緩緩鬆開手,冷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