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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取手術將在第二天中午進行,這是一項較為簡單的手術,過程只需五分鐘,只要將記憶透過儀器取出,再放在特定的記憶儲存盒便好。
這世界有很多人或多或少擁有痛苦不幸的回憶,當這些回憶對他們造成生活上的影響後,這些人會選擇做這項手術來終結痛苦,可因為一些特殊原因,這項手術被宇宙聯邦禁止實行。
此時躺在隔離區的滾滾頭上戴著個類似頭盔一樣的帽子,數條管子將帽子和放在邊兒上的儀器所連線,等儀器上的感應燈亮起時,布魯爾選取記憶,按下按鈕。
記憶由所經歷過的各種片段而形成,它就像是一部電影,剪輯人可以自由裁剪這些片段,它沒有實體,有的只是看不見的資料,旁邊的罐子開始發出聲音,五分鐘後,伴隨著滴的聲,手術結束。
布魯爾將裝有記憶碎片的罐子封存好後,緩緩開門出了隔離室。
“怎麼樣?”
“很順利,接下來只要等她醒來就好。”說著,布魯爾將罐子放在了雷多手上,“這是小殿下的記憶,若是想讓她想起,只要開啟罐子就好。”
想起?
怎麼可能,如果可以的話,雷多一輩子都不希望女兒想起。
因為沒有了痛苦的源頭,滾滾很快甦醒,當她一睜開,看到的就是陪伴在她床邊兒上的秦卿和雷多,還有縮小體型蜷縮在枕頭上已經睡著的狐狸哥哥。
滾滾先是扯了扯狐狸哥哥那條毛茸茸且蓬鬆的尾巴,又扭頭看向秦卿,動了動嘴皮,說了句:“媽媽,我餓……”
她聲音小小地,乾啞而又微弱。
秦卿眼眶一紅,差點落下淚來。
這些天秦卿一直擔驚受怕,如今看她醒來安好無事,心裡的石頭自然也落了下來,伸手摸了摸女兒卷卷的髮絲,在她額頭上溫柔落下一吻:“那媽媽去給你做好吃的。”
“嗯。”滾滾應了聲,又看向雷多,“我要抱抱……”
“好,抱抱。”雷多一把拉住兒子的尾巴將他隨手丟在地上,又佔據了兒子原本的位置,將姑娘摟在懷裡後,大手輕輕敲打著她的後背。
慕卿被甩的措不及防,他在地上滾了圈,看著周遭的眼神滿是茫然,當注視到自家爹時,慕卿立馬明白了怎麼回事,他咬了咬牙,心裡的不滿幾乎要衝出天際,可因為施暴者是他爹,自己也只能忍著。
平定下怒火,慕卿搖著尾巴跳上床的另外一頭,縮在妹妹身邊重新閉上眼睛。
“慕卿。”
雷多突然叫了他的名字。
慕卿掀開眼皮,漆黑的眼眸無波無瀾。
“你回房間睡吧,這床太小了。”
慕卿:“……”
這床明明睡一家四口都沒有問題好嗎?爹你是老眼昏花眼瞎了,還是存心找他不痛快?
尾巴一卷,慕卿翻了個身沒搭理他。
看他這幅樣子,雷多當下就惱了:“我說這是你對你爹的態度嗎?信不信我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