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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糖根本不理顧天齊的憤怒,揚著頭挑眉瞧他,哼哼:“做的不好吃還不讓人說,要臉不?”
她把他剛才的話還他,不僅還回去,還要附贈:“男子漢大丈夫頂天立地,撫育妻兒,我跟你私奔了就是你的娘子,你就是這麼對待娘子的嗎,連口飯都不讓吃飽,真是枉為男人?”
喘了口氣繼續:“呦呵,你還瞪我,瞪瞪瞪,再瞪把你眼珠子摳出來,就沒見過你這麼窩囊的男人,文不成武不就,連頓飯都做不好,瞧瞧你做的都是什麼?又硬又澀,根本咬不動,你咬一個試試,牙都要嘣下來。你這麼差勁,怎麼不閹了進宮做太監?”
“你——”顧天齊氣得都說不出話來,胸膛上下起伏,像是一隻氣鼓鼓的青蛙。
“我怎麼樣?”池糖站起身仰著臉湊過去,顧天齊要比她高一個頭,她抬手把顧天齊的腦袋拉下來,“自己沒本事反倒怪女人,你丟不丟人,有能耐你做出讓我滿意的肉啊?”
小少女面龐稚嫩,容色卻驚人,小小的身體藏著巨大的能量,顧天齊被她一把抓到頭髮拉下來,疼痛中反而激發出一種異樣的情緒。
他彆扭地撇過頭,臉色有點紅:“我才不是你男人呢。”
“當然。”池糖道,“我是你妻主,你只是我的妾侍。”
聞言,顧天齊臉色驀地一綠:“你羞也不羞,難道還想找很多男人麼?”
“管得真寬,快去再捉一隻雞來。”都快天黑了,飯還沒吃上,池糖都要餓死了。原主的記憶中,一直是原主為顧天齊煮飯,她一個千金大小姐十指不沾陽春水,為了顧天齊煮飯洗衣學做各種菜,顧天齊不過是烤只雞就淨事。
“快去。”池糖一腳踹過去。
顧天齊氣得臉色鐵青,雖然生氣,他還是拿起烤焦的雞聞了聞,真的很難吃麼?他掰下一隻雞腿咬了口,剛嚼了一下就趕緊吐出來。
“呸呸呸。”果真又鹹又硬,根本不能入口。
你在這等我,別亂跑,我再去打一隻回來。顧天齊不放心的叮囑一句。
天色暗沉,道路兩旁的樹木影影綽綽,安靜陰森。夜色掩蓋大地,已經看不清遠處的山巒,顧天齊是習武之人,尚能夜視,但眼前這兩個女人就未必了。
顧天齊操心了一會又覺得自己有病,他是瘋了才擔心這個小魔女。
恨恨地瞪了池糖一眼,又將篝火燒旺一些,才離開。
顧天齊走後,池糖就拿木棍戳金水月:你,去看著點火,別熄滅了,另外,那隻糊了的雞給你吃。
我?金水月目瞪口呆地瞪著池糖,經過一下午的奔跑,她這會已經識時務,不敢跟池糖叫板,但是內心仍然不屑。
她涼涼地看了池糖半晌,打算跟她講道理;“你知道自己這樣跑出來算什麼嗎,聘則為妻奔為妾,如今你這一走,名節有失,誰會要你,你的行為不僅害己,還會帶累宗族其他女孩,你就是家族的罪人。”
金水月越說越來勁,聲調越來越高,語氣越來越不屑:“祖母一直說你教養不好,頑劣不堪,我還總替你迴轉,如今看來,你確實不懂事,頑劣,而且卑鄙無恥。”
落到如此地步,面對池糖,金水月依然是居高臨下的姿態,一直以來她都瞧不上池糖,否則也不會想要把池糖配給侍衛。
重生後,金水月莫名有種優越感,看著其他人就彷彿看螻蟻一般,帶著憐憫和不屑,即便是對她疼愛有加的祖母,她也一直心懷牴觸,內心冷淡疏離。
她一直遊離在眾人之外,對任何事都漠不關心,別人對她好,她覺得利益相關,別有用心,若她不是金老太太的孫女,老太太會疼愛她麼,若她不聰慧懂事,能幹穩重,老太太會誇她,為她打算麼。
說到底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