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邊橙輕手輕腳走到床邊,見室內熄著燈,便拿出一根細竹筒,將窗戶開啟一道縫隙,用細竹筒往房內吹迷煙。
池糖拿帕子沾了水掩住口鼻,她陰陽訣未修到家,還抵抗不了迷煙。
窗外的邊橙等了一會,才從窗戶跳進,躡手躡腳走到床邊,黑暗中,她盯著床上鼓起的人影眼中閃過一抹冷意——小賤人,居然膽敢傷害未來的國公夫人,今日必讓你受到教訓!
她掄起身後的木棒猛地向床上砸去,這木棒足有成年男子拳頭粗,是實木的,她掄起的力道又大,十成十不含糊,這一棒子若是削下去,池糖就是不死也殘廢。
池糖能夜視,在邊橙進來時便看清是誰,原來是金水月身邊的丫鬟,看這丫頭輕盈地跳窗,就知道是個練家子。金水月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千金小姐,哪裡能培養得出這樣的丫頭。
平常女子是不會學武的,除非是富貴人家著意培養,或者家中有長輩會武,而這樣的女子又怎麼可能賣身為婢。
邊橙定是理國公安排在金水月身邊保護她的。
想到這,池糖目光一黯,想不到理國公對金水月還挺上心,居然送來練家子護持。這年頭,想要培養出一個會武的女子可不容易。
意識到這點,她更厭煩這對狗男女,偷偷摸摸,活脫脫的奸、夫淫、婦,可憐原主無辜,捲到二人中間,什麼都不知道就被人下手毀了一生。
若是這個金水月稍微有點良心,記得金家的養育之恩,就不會如此作為。
邊橙砸了幾下發現不對,被子怎麼癟下去了,人呢?
不對!中計了!她猛然反應過來,轉身就要跑,不料膝蓋處突然傳來一記重擊,那力道極大,一下子就把她膝蓋踢斷。
到底是身經百戰的老手,邊橙忍著劇痛躲過池糖的攻擊,轉身看去:“是你!”她震驚地瞪大雙眼,“你怎麼沒有昏迷?”
“很驚訝是不是?”池糖眯了眯眼得意地笑,她手上動作很快,根本不像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千金小姐,直接一彎腰就將邊橙手中的目光搶過來,照著她另外一隻膝蓋狠狠一敲。
“唔!”邊橙悶哼一聲,死死咬住下唇,“你——”
血紅的雙眼怒視池糖,其間滿是恨意。
池糖沒空跟她浪費時間,連續又給她兩下子直接廢掉她雙腿,而後把木棒一扔,冷道:“滾!”
邊橙是爬著出去了,因為劇痛,一張臉慘白,無絲毫血色。
池糖無意要她性命,她輕易不傷人,只要讓對方得到教訓即可。攆走邊橙,她繼續修煉。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就過了半年,這半年中金水月和她的關係越來越糟,因為邊橙受傷一事,金水月是徹底恨上她了,每每看著她的目光都冰冷至極,彷彿看死人一般。
這次,金水月不想對池糖手下留情,她直接和理國公聯絡,要找人勾、引池糖私奔,並要求糟蹋她,將她賣入青樓。
因為池糖,金水月和理國公的關係反而親近許多,金水月不再冷冰冰的拒絕,理國公也終於能跟她解釋前世之事,二人誤會解除,痴纏一塊,愈加如膠似漆。理國公好幾次不遠千里從金陵趕來京城,夜半潛入金水月的閨房,兩人滾做一團。
池糖越修煉,神識越廣,二人的作為早看在眼裡,她不動聲色,並不拆穿,也不阻撓二人。這樣也好,二人感情越深,到日後不能在一塊的傷害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