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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稍惋惜的是,嗓子因為歪脖子不復從前的輕嫩,怪怪的,明月幾時有也沒唱出感覺。
雖然稍有瑕疵,但她的出場足矣驚豔眾人,足夠好幾年的談資,以及眾人的模仿。想必家宴之後,春晴一曲歌舞定然會流傳出去,令她聲名遠揚。
劇情裡就是如此,王家的家宴,不單包括王澤、王林和王搖光,還有王家在京城的其他族人。家宴結束之後,那些年輕的公子郎君,到處讚揚春晴,幾乎將她吹捧成神話。
馬上就要到最後的胡旋了,只見裙角飛揚,春晴宛如一朵豔麗的牡丹,在急速旋轉中盛放。她的舞衣暗藏心機,頭部是花蕊的樣式,藏著一顆夜明珠。到最後一刻,燈光配合她熄滅,全場只有她這一朵牡丹盛放,美得久久讓人回不過神。
春晴已經開始旋轉,舞衣暗藏的小心機開始徐徐展開,馬上就到最後一刻,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像是即將逼近高、潮,等待著最後的爆發。
就在這一個,她突然啪的一聲,摔了個大馬趴。
事發突然,所有人都愣了一下,隨後就爆笑,舞臺上高、潮前的失誤最能戳眾人的笑點了。有些人笑得連口水都噴出來,一些年紀大的夫人更是笑得直打跌,喊著肚子疼,讓身旁的侍女幫忙順氣。
就在眾人大笑之時,無人注意春晴,春雨趁機跑過去,扯下春晴的面紗,拿著胭脂胡亂抹了她一臉,然後又將面紗給她戴上。此時此刻春晴已經傻了,木木呆呆,像木偶一樣由著春雨拉扯。
將面紗給她帶好,春雨跪下來,朗聲開口:“婢子有意為之,博諸位一笑。”
王澤最先回神,饒有興味地看著跪在地上的春雨:“哦,有意為之?”
“是。”春雨低頭,“娘子說中秋家宴,既是家宴就不要太拘束,自家人過得歡樂才是節日真諦。”
“說得好。”王澤讚歎,目光掃向池糖,眼神裡全是對自家女兒的讚賞,吾家有女初長成啊。
眾人紛紛讚歎池糖,只有王林一人提出異議:“不可能,春晴說舞蹈是她精心準備,不可能變成這般,歌舞詞曲全是她一人創作。”王林斜睨池糖,心道搖光也太無恥了一些,前幾日關春晴禁閉不說,現在居然搶奪春晴功勞。
他為有這樣一個妹妹而感到恥辱。
王林這話實在太打池糖的臉,兄妹間的齟齬讓王澤臉色十分難看,呵斥:“成森,住口,諸多長輩在此哪有你說話的份,你當眾質疑你妹妹,反倒為一個婢子說話,實在有失體統。”
“父親!”王林騰地站起,梗著脖子,氣得臉紅脖子粗:“我不服,明明是搖光無恥在先。”
“住口!”王澤這次是真的動氣了,抄起食案上的酒杯就朝王林扔去,這個兒子不爭氣,他一直知道,對他也沒啥太大期望,只希望他能平平安安,多照拂搖光,沒想到竟然因為一個小小的奴婢當眾指責搖光無恥,這豈不是壞她名聲。
“孽子,孽子。”王澤氣得捂著胸口直喘,見狀,池糖趕緊奔過去,這個疼愛她的父親身體一直不好,不然最後也不會被氣得撒手人寰,接受完劇情後,池糖思索過,約摸著王澤是有心臟病,受不得氣。
想到這,她也不敢再給王林上眼藥,趕緊跑到王澤身邊,拍他的後背給他順氣。
王林身邊也有遠方堂兄過去勸慰:“我說成森兄,你就少說兩句吧,這丫頭是搖光妹妹的侍婢,主意當然是妹妹的主意,你怎麼能……能……”
池糖冷冷地掃了王林一眼,心中冷笑,真是雙標,春晴做的好事就都是她的,她做的錯事就賴在自己身上,真是好一個王林。
她給春雨使個眼色,春雨會意立刻道:“大少君,您怎麼能懷疑娘子呢?這舞這詞這曲都是娘子請人精心編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