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果然,是個美人。
瞧她身上穿的,卻是眼熟得很。
那女子臉頰上一道血印子,卻不是很嚴重,再與她額間花鈿相映成趣,竟然平添了一點媚色。
戒吃嚇得往後退了退。
施正清也跟著往後退。
女子柳眉倒豎:他是和尚,往後退就退了。你個漢子往後退什麼退?難不成我還能吃了你?她往前走了一步,手裡的披帛一甩,竟然甩到施正清的面前,也帶了一陣香風,胭脂香氣撲面而來,差點兒把施正清燻得打噴嚏。
施正清不敢搭話,只皺著眉又往戒吃身邊靠了靠。
女子面子被落,更是氣紅了臉,朗聲道:我說你是不是個男人?她把外面罩衫一甩就丟到了地上,莫非我不美?
美。
怎能不美?
這女子豐肌潤骨,雪膚花貌,年紀又小,面龐又好,嬌滴滴聲音如黃鶯出谷,嫩生生雙頰如新凝玉脂,走起路來搖曳生姿,天然的女兒香又是隨風而來,幽幽靜靜,難尋難覓。
這等美人,怎能說不美?說不美的不僅是瞎子,還是傻子。
但是美則美矣。
施正清見過的美人還少嗎?
且再美如何?
這美人啊何止是見的太多,可以說施正清見的蛇蠍美人不要多得嚇人眼前這美人根本就不是個人,他怎麼可能會被她迷惑?
更不用說戒吃還一直唸咒呢。
美人尖施正清真的是一點兒反應都沒有還非要靠著和尚就氣都不打一出來,尖聲道:禿驢壞我好事!
戒吃瞪她:你這妖孽不好好呆在博物館裡,出來做什麼?還他指著美人,手指頭都跟著發抖了,你還脫衣服!你還脫衣服!這你這紅粉骷髏,怎麼膽敢脫衣服!?
美女也跟著氣急敗壞:什麼叫脫衣服?我是看他一表人才,我想以身相許,不行嗎?你個禿驢你壞人姻緣!
戒吃更是急:你又不是人!
天啦!
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啊!
施正清終於算是緩了過來。又聽到戒吃說眼前這個古代美女應該在博物館裡帶著,這才想起來她身上穿的,可不就正是《疏影送暗香》那副圖裡的美人穿的嘛!
所以說,這就是那個美人了?
這畫中人出現在眼前可實在是沒有想象中的美好,施正清也是不知道是嘆息好還是苦笑好美人雖然美,可誠然如戒吃所說,她又不是人,原本也好端端的在博物館裡,這忽然就出來了這也好在是他,這要是個別人還不一定怎麼回事兒呢!
說起來要是換成個施正清也不想瞧不起誰,可是如果換成個真的是整天幻想美女到他家的總是想著七仙女啊田螺姑娘啊這個那個的男的那指不定會真的要人命呢。
若說這美人是不打算要人命的,只是出來找個男朋友之類的,施正清覺得說給傻子聽傻子都不會信真的想要找男朋友,何必要這麼費勁呢?還專門扯個鬼打牆出來?她換上正常衣服,找個小男朋友,這不挺好?可顯然這位畫中人卻不是這樣想的。
所以她必然有其他的事情。
畫中人見施正清不肯上當,和尚又是一臉正氣的樣子,更是氣得胸脯劇烈起伏,很不得馬上就撲過去把施正清抓住。
但是戒吃手裡拿著金剛杵呢。
那玩意兒又叫降魔金剛杵,怎麼可能讓她近身?
畫中人氣得尖叫了一聲,又開口唱起了歌
戒吃聽在耳朵裡,這畫中人唱的正是一首輓歌:
山河定久兮,
但悲北朝。
縱不悔誶之為替兮,
何患昭昭。
古有大美之人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