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墓前,鬱陶看清墓碑上的字。
吾夫雲舒氏之墓。
鬱陶知道舒夭很受寵,很得王爺喜歡,可他沒想到王爺願意在墓碑上刻上這樣的字。
他把香燭點上,祭品擺好,看了看手裡寫滿字的紙,道:「王爺,我想和舒夭單獨待一會兒。」
慕皎跟著把金元寶和冥幣燒了之後,道:「我在馬車那兒等你。」
「謝王爺。」
等慕皎離開後,鬱陶把自己寫好的祭文拿出來。
「成鳳七年,六月二十九日,聞汝喪於萬窟山,哀不能訴……」
鬱陶的祭文寫的很是哀絕,讀著讀著自己哭了好幾次,哭完繼續讀。
而慕皎和她的侍女在馬車前,聽得一清二楚。
兩人都是習武之人,對聲音本就敏銳。
聽了鬱陶的祭文,慕皎覺得有些不對。
在她的情報裡,舒夭是孤兒,幼時被送到了宮裡,後來因為越長越妖嬈魅惑,就被調教著要送出去。
而鬱陶則是母親貪汙,主事人員都被斬了,剩下的女人被發配邊疆,男人則是進了窯子或者像他一樣成了奴。
而在鬱陶的祭文裡,說鬱家是被陷害的,所以才家中飄零。
慕皎看向侍女,道:「回去查查鬱家的事情。」
「是。」
鬱陶哭了許久讀完了祭文,把祭文也燒了。
舒夭是他被抄家後,第一個真心對他好的朋友。
而這時候,他唯一的真心的朋友也死了。
鬱陶哭夠了,天色也暗了。
他擦乾臉,想要站起來,可沒想蹲太久了,腳上的傷又一直疼著,他根本就站不起來。
侍女在旁邊道:「王爺,我看鬱侍人怎麼好像是站不起來了?」
慕皎想到他腳上的傷,認命的走過去,蹲下道:「腳怎麼了?」
鬱陶把鞋襪脫了,看著紅腫的腳腕,「可能是下午的時候摔得。」
慕皎在他的腳腕處按了按,然後忽然用了些力。
「嘶——」
「現在知道疼了?」慕皎又按了兩下,道:「站起來試試。」
鬱陶動了動腳,發現還真的不疼了。
他穿好鞋襪,走了幾步,道:「謝王爺。」
慕皎道:「回去吧。」
「是。」鬱陶走了兩步,又回頭看了一眼,道:「王爺,我能經常出來看舒夭嗎?」
慕皎不說話。
鬱陶連忙道:「舒夭他怕黑,也怕寂寞,沒人陪他說話他會很孤單的。」
「再說吧。」慕皎上了馬車。
鬱陶看著慕皎,也跟著上了馬車。
下次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出府了。
兩人回到王府,鬱陶回自己的院子,慕皎和總管道:「府裡的人都好好敲打一下,再發現以下犯上的,直接發賣出去。」
總管看向鬱陶離開的背影,心道難道這個是下一個受寵的小侍?
應了是之後,總管道:「王爺今晚歇在哪兒?」
慕皎這時候只想回自己院子睡一覺,可走了兩步,慕皎又改變了想法,她道:「去王君的院子。」
朔北辰肯定知道點兒什麼,如今他毒解了,該去問問了。
知道慕皎來,朔北辰自然是很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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